低头看向自己被拽在他掌心中的衣角,不曾去思考,不曾留给自己思考的空间,心口的破洞,填充进去的都是苦味,薇薇安的话,在她的耳畔回旋,像是老旧的八音盒,一遍一遍的回放。
她伸手,冷漠地扯会自己的衣角,抬脚往卧室走。
身后的男人眼中一闪即逝的心慌,想都不曾想,抬脚就追了过去。
“童童,阿修做错什么,你跟阿修说,阿修改。”男人心慌意乱地紧紧地拉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只字不言,面无表情地抬起手,一根一根扯开他的手指,“阿修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于她而言,做错事情的是叫做沈修瑾的那个人。
但阿修就是沈修瑾啊,她也想忽视,就像她对薇薇安说:她不想去推开这人生中,少之又少的“暖”。
可是她怕啊。
冷着心,她决绝地走进卧室,咔擦,锁住了房门,锁住的了心门。
她只给门外那人留下一道走的决绝的背影,背对着那人的脸上,却没用的留下两行眼泪。
为什么要哭?
她不去想,也再也没有力气去想了。
就这样,就这样吧。
这一夜,一扇门,两个人。
这一夜,无声无息的结束,却将一切变得糟糕。
于沈修瑾而言,这不啻于是一个晴天霹雳。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下来的时候。
简童无声无息地拉开房门,一道人影,跌了进来。
定睛一看,那人躺在地上,半个身子在门内,半个身子在走廊,她看他的时候,那人似被惊醒,睡眼迷蒙,看到是她,眨了眨泛着水汽的眼,狭长的眼睛,瞬间精神许多:“童童。”
那人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简童呼吸微乱,眯眼:“你昨晚睡在这里?”
“没有!”那人立即大声过于激动的反驳。
她冷着眼:“说谎。”
“没有……”
她眼猛地一眯。
“是、是晚上上了厕所太困,阿修没有故意不听话。”那人终于小小声地解释。
简童闭了闭眼,忽视掉心口一阵一阵的钝痛。
“我上班去。”她说:“我会把家里的钥匙送到郗辰手上,他晚点会带医生来给你打点滴。你在家里不要乱跑,饿了的话,自己煮面吃。”
说完,大步流星去盥洗室,匆匆洗漱好,连早餐都没有吃,换了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