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一点点怜惜。
女人垂眸,避开他的目光:“陆先生,躺椅你喜欢,明天我让人去给你搬一张来,这茶盏你喜欢,我也可以叫人给你送一套新的来。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陆先生喜欢,给你好了。”只是可惜了这套她用了许久的茶具。
她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洱海,夜里的湖面会上升一些,又把那颗横腰折断的歪脖子老树根,往湖水里淹没了一小段。
抬脚,极慢地往庭院里走,石板堆砌的小桥,连接到湖里高出来的一块三十几平方的路面,这天然的一块湖中路面,被她栽上了杜鹃玫瑰太阳花龟背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小朵小朵的,颜色倒是许多。
她无事时,也爱跑到这里,摘一摘枯叶,去一去杂草。
蹲下来,拿起一旁的小铲,再松一松土。
陆明初站了起来,凝眸望向不远处那块湖中陆地,当地人穿的素色棉麻的宽松长裙,一遮到脚,再披上一件松软的针织薄外套,她蹲在那里松土,天色渐渐黑了,照明灯忽隐忽现,但陆明初心口跳动的厉害……再见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已洗尽铅华。
“喂!老板!”
不远处蹲着的女人,听到传来的声音,回过头,不解:“还有事,陆先生?”
“老板,我叫陆明初,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人微微一怔……是有多久,没有人问过她的名字了?
“老板就是老板,你叫我老板就好。”名字?名字啊……她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心里自嘲一笑而过。
陆明初心头微微一动,随即,暗淡的眸子,重新亮起:“好,老板,我就叫你老板。”
女人站起来,拍了拍手,没把陆明初的话,听进心里去。
这一两年来平静的生活,她早已经习惯。
平淡的生活,往往随带着无趣,平静的日子,也往往随带着孤独,可,这就是她的选择啊。
陆明初没有再看下去,他转身回到房间。
站在窗口的时候往下看去,那个女人,正在慢吞吞地往回走。
天色黑了,看不大清楚,只能看到那道将自己裹得不合时节的女人,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里。一只手抬起,缓缓地抚在胸口,清晰地感受到里头彭勃的跳动……是动心了吧?
不只是最初对于沈修瑾的嫉妒,不只是后来的愧疚,也不只是初来洱海时候因她而起的狩猎的兴趣……她的一生,幼年豪门,少年初露风华,直至十八岁独当一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