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枯死无数,鸟兽近乎绝迹。村民靠山吃山,没了食物,只能四下逃难。那时在下不过四五岁,与家人中途失散,只能又绕回家中。等了三天,也没见爹娘找回,饥饿难耐之下,只能往山中碰运气,还没走上山,就已饿晕在半途。
就在那时,何城主、海副城主出现,救了在下。而后二位恩人前往山中,留我在家中等候,说是回来就带我走。两天后,何城主满身是伤,背着已然昏迷不醒的海副城主回来。何城主留了丹药、灵草,安排我照顾海副城主,接着又再次进了山。”
这人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转头向海应龙问道:“海副城主,在下可有虚言?”
海应龙一时猜不透他想说些什么,只能回道:“并无虚言!”
“海应龙,你可记得当日昏迷之时,说了些什么?”这人一反恭敬之态,大声喝道。
海应龙心说原来在这等我,当下看了眼康静远,出言讥笑道:“张贵小儿,莫要故弄玄虚,到底想说什么,只管道来,老夫一生大风大浪,还怕你这点脏水?”
“苍生劳我神,九腐虐我门。子孙记此恨,血尽不离魂!嘿嘿,好一个血尽不离魂!梅峰主应当知道其中意思,如此仇视九大派之人,如何做得了四界城主?”
海应龙闻言笑道:“老朽根本不知这几句话的意思,九腐该不是九派吧?”
“天枢敢说为苍生劳神,又与九派有如此大恨之人除了那位还有谁?你敢说不是他的后辈?”
“老夫姓海,他姓梁,再者说,那位当年满门被杀,哪来的后辈?”
“若真是满门被杀,也就没这句子孙记我恨啦!就算真的满门皆死,他不会再生?”
“老夫一生磊落,从未与九派结过仇隙,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梅峰主,当年在下年幼无知,等到后来听到不少传闻,才知这几句话的意思,而后就一直关注这位两姓之徒。当年逍遥宗田宗主与何城主情同父子,即便后来卓宗主插手,也不至于让何城主叛出师门,嘿嘿,这里面就有两姓之徒的功劳。这些年,逍遥宗一直都有四界城的探子,全是此人所遣,要不是他告知,两地相隔百万里,何城主因何会在第一时间赶至?”
“哈哈,强词夺理!何大哥人如其名,一生痴心,因不愿师父为难、师妹伤心、师弟怀恨,才离开师门,若真是存心背叛,田宗主岂能容他?正因他痴心,才一直在逍遥宗埋有探子,以防卓云生变心!这些年姓卓的广纳妾室,若不是老夫拦着,何大哥早去与他拼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