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慌,他迅速将旁边的一叠宣纸收好,又看了一眼书案上还未上色的一对肢体交缠的男女,忍痛收了起来他方才在做策论时突然生出一阵灵感,顾不得将李先生布置的文章写好,就摆出颜料开始作画,现下被大姐姐这么一打扰,待会灵感肯定都飞走了。
温含章进来时,就看见温子明埋头苦读。她不由得有些歉意,但想着那件事,还是伸出手敲了敲他的书桌。
温子明抬头一看温含章,顿时脸上笑出花来了。他在家中和长姐关系最好,不仅因为两人一母同生,还因为整个家里就大姐姐和他聊得来。
在这上面,温含章也挺无奈的。温子明三岁识字,五岁就能作诗,从小就能看出不凡。大哥年长他多岁,和他年龄相近的几位庶妹们又不是她这种嫩壳老心之人,不懂得如何哄着温子明,自是跟他交情泛泛。
温含章心急着过来找温子明,是因为一桩她离京前托付给他的要事。
温子明看着四下无人,悄声道:“我找人盯了那个院子半个多月,那里只住了一位老婆婆,听说是大姐夫小时候的奶娘。”
温含章:“……”居然不是金窝藏娇?
温含章说不清自己是失望还是庆幸。
想着素有“香嘉才子”之名的大姐夫在外的风采,温子明劝道:“我看史书,古往今来有才之人多数有个狂放不羁的名声,大姐夫学富五车,书画俱佳,既有如此才能,性格上孤傲几分也能理解。大姐姐你不知道,我上月在松鹤书斋遇到大姐夫,旁人有认出大姐夫是新科探花的,看到我跟他说话,都羡慕得不得了。大姐夫气度非凡,超凡脱俗,怎么会做那等置外室之事?”如果钟涵哥真的对这桩亲事有异议,怎么会帮他结了书钱,还很亲切地叫他读书上有问题可以上门相询?肯定是大姐姐想太多啦!
温含章看着温子明一口一个大姐夫地叫着,越说越眼睛发亮,一幅对钟涵顶礼膜拜的模样,只觉得他十分聒噪,简直聊不下去,她直接下达任务道“你帮我打听一下,钟涵最近周围有没有一些特殊的事情发生。”她总是觉得亲事如此顺利,其中必有什么猫腻。
士子间自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温子明一口应下。
说完了正经事,温含章狐疑地瞅着温子明衣袖上一块嫣红,道:“富车院的管事嬷嬷们怎么照顾你的,竟然拿这种不干不净的衣裳让你穿?”
温子明不动声色:“早上放鞭炮时离得太近,不小心溅上的。”
温含章:“……”这小子觉得她很好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