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殿主的声音并没有调戏端木时候的轻佻但也没有多正经，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万花殿主已经对对方足够尊重，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紫九夜却也确实停下了脚步，转头。
少年纤薄瑰丽唇瓣微抿，如画眉眼一片淡漠，笼罩在月华的银辉之中，他整个人好似镀上了一层银芒，更显神秘和冷情。
这个足以惊艳时光的少年，全身散发着疏离的气息。
给人的感觉……
好似，不应该在人间。
可是——
也只是这正面的一眼。
“嘭——”
让原本懒懒靠在车架的软榻上，姿态十分闲适慵懒的万花殿主，拄着脑袋的手一个不稳，结结实实的一下子磕到了车架上。
往常，若是被这么碰一下，他要揽镜自照好久，心疼好久。
然而——
现在的他，瞬间坐直了身子，正经了神色。
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不是紫九夜，你是……凤兮？”
话脱口而出。
万花殿主才有点儿傻眼，他竟然忘记了灵力的加成，露出了原本的声音。
算了，这些都不正要，他的目光紧紧锁着面前的少年。
少年的模样，和那个半截面具下的轮廓重合，少年修长的身影也隐隐的与之重合。
可——
凤兮现在不是应该在闭关冲击紫阶么？
少年眉心微蹙，这才抬眼看向对面一身红裳长相美艳邪魅却不会让人觉得女气的男子。
正值壮年的外貌，年龄成谜。
但是紫九夜很清楚，这人是比爷爷还要老。
万花殿就是在他的手中一点一滴发展起来，并成为整个处于成个大陆顶端的存在。
这人不容小觑。
不过，被他这么一顺不顺盯着，紫九夜没有生出什么怯意，反而有些微微的不喜，他答：“我是紫九夜。”
不是什么凤兮。
不过……
凤兮？
少年眉心微蹙，瑰丽纤薄唇瓣抿起，脑海深处，似乎有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觉。
可是，他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和那什么凤兮有过任何交集。
真是……
怪哉！
他心中千回百转，面上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疏冷的自称一方世界。
太像了！
对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