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略带薄茧的指腹,在脸上轻拭而过。
简溪有些呆滞的对视眉目深刻的男人,只听他问:“刚刚是不是哭过了?”
简溪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她自认为不会被看破,但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
敛了敛睫毛,嗓音有些闷,“封迟都和你说了?”
“没有!”霍霆琛否定。
“我等你和我说呢!”
简溪重新望向他,片刻,把视线看向别处。
“他过来问我伤的怎样,说是关心我。”
想到简建威那副虚伪的嘴脸,她就恶心的不行。
从自己出生到十五岁的时候来帝都,再到现在,二十二年的人生了,他从来没有一次真正的关心自己。
上次打伤俞焦的事儿,他打电话给自己,让自己给俞焦道歉,说是不想让自己人生里有污点,可是实际呢,他不过为了保全那块地的开发,怕自己的行为惹火林业局一把手,丢了那份合同。
她已经被简家上下虚伪的皮囊弄怕了,但凡他们对自己示好一些,就会怀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霍霆琛听出简溪语调里的不耻,还带着心酸。
“我被他们弄怕了,为了让我屈服,连我外婆的主意都打上了,我已经分不清他们说的哪句话可信,还是都不可信!”
她不是不愿意相信简家人对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如果他们的话不可信,她还能相信谁?
可是结果是什么,是一次次让自己失望,是他们为达目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自己。
霍霆琛静静地听简溪吐苦水,打从前些日子听她倾诉心事儿才知道,这个外表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内心比谁都脆弱。
“一会儿给你办理转院!”
当初她被送来医院,是简家帮佣叫的救护车。
等同于说,只有简溪在这家医院住,就摆脱不了他们找上门。
“不用了!”
简溪并不觉得自己转院,换个地方就能换种心情。
依照简家人阴魂不散的尿性,自己只要还留在帝都,就免不了要和他们有接触。
“我一会儿出院。”
“伤口好利索了么?你就要出院!”
“已经结痂了,反正郝医生说没有伤到脑组织,在医院静养,还是回家静养都一样。再者说了,我要是转院,像我怕了他简建威似的!”
霍霆琛见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