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冥纸星星点点的火焰摇曳着透骨的思念,两个少男少女跪在碑前,天地寂静的无声无息。
两杯套马杆的酒香不时的随着不定的风向吹到鼻孔里。
“阿爸,花花要离开这里了。”
“阿爸,花花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阿爸,你走了,没人疼我。我走了,没人陪你。”
“阿爸,妈妈……也挺好的。”
“阿爸,我再给你唱一首你最喜欢听的歌。”
……
阿爸知道有天边
他很早离开了草原
勒勒车的梦想我的童年
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
我不想回到从前
阿爸的草原不新鲜
外面的世界总多变
就这样过去了许多年
古老的牧歌天天唱
唱哑了嗓子话从前
城市里少了香和甜
走来走去还是阿爸的草原
……
“阿爸,你一个人在这草甸子里,再没有人给你唱歌啦,女儿不管以后在哪里,都会天天唱给你听。”
“阿爸,从今天起,我就只叫玲花。”
韩枫憋着憋着,终于憋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咬着牙,不出声,烧着冥纸。
一个字,也没有说。
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心口好疼的感觉。
好疼,好疼。
她没有哭,很平静,甚至带着笑容。
“小枫,谢谢你。我真的自由了。”
……
三台车已经装的差不多,剩下一些羊杂货装不上只能扔下来,满满的三卡车,老解放141,高护栏的那种,带着篷布,甚至还有当军车用过的痕迹……很亲切。驾驶就用这个没助力的家伙学的,现在开始的三个都是老退伍汽车兵,张全友亲自出车,押车的当然是东家定,不过,他还是带了两个上京城的亲戚,毕竟十年八辈子也不跑一趟这样的活,韩枫也不犹豫直接应了下来,又把三舅、四舅、五舅和村里另一个姑娘乌日娜带上,还有一年才穿一回的民族服装。
远远的,一台破旧的BJ吉普爬了过来,突突的冒着黑烟。
是付山海和王长顺到了。两人脸上还有半脸的黑面面儿——
“都是那破车,我们来晚了。”付山海看着三台大卡车,对王长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