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组长,可能我说的还不太清楚,您没听明白,这么说吧,那个癞子在村里调、戏过不少妇女,据他自己说,村里有一半以上的女的,他都睡过,没睡过的也都摸过,不信你问小荣姐,她都知道。”
江筠微微皱起眉头:“这种无赖,早就该抓起来了!你干嘛还替他求情呢?”
小琴急了:“我都说了,皮癞子要是把这些瞎话都说出去,传到别人耳朵里,我们金沙滩村的人怎么办啊?本来就穷,男的娶不上媳妇,光棍会越来越多。皮癞子这回非得让村长好好教训教育教育他!把他往死里抽一顿,替您出口气!”
黄琥珀走过来站在门口:“小琴,咱们村的光棍怎么会越来越多呢?不是还有你这样的人愿意嫁过来发光发热吗?”
“你……”小琴猝不及防,被堵得结巴:“小荣姐,你,你!”
黄琥珀坐在外面听着小琴长篇大论,早就听不下去了,想当初小琴也是哭着嫁给村长家的儿子,这孩子接着生了两个,人就糊涂了,说出来的话都已经分不清好歹。
小琴反应很快,马上就变脸了:“小荣姐,你也是癞子说的那一半以上的人呢,你就不怕说出去你爹妈的脸没地方放?”
黄琥珀冷笑:“你都说他是瞎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小琴咬牙切齿的:“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
黄琥珀反唇相讥:“照你这么说来,那你是被他摸过了?你家男人就不替你出气?村长就不替你出气了?”
江筠抬手喊停:“别吵了,再吵咱们现在就到村长那去。”
这种典型的互害模式一旦开启,事情必定会闹得不可收拾,就像张秀英不顾一切后果的大吵大闹那样,最终都是两败俱伤。
不用小琴多说,江筠已经能听出来,在这个闭塞艰苦的环境里,太多人已经麻木了,受到侵害后无力反抗,就去找看起来比自己更弱的人来发泄愤怒。
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悠然自得的逍遥法外,继续日复一日的进行着有意无意的侵害。
江筠有同情心,但是,她更理智,她知道她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改变不了社会现实。
在步森远强调的“在社研过程中不解决任何问题”的前提下,江筠觉得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真正的施害者点出来,至于是抗争还是隐忍,就看各人的选择了。
“小琴,我不是公安,也不是陵城的领导,”江筠简明扼要的说重点,费劲口舌历来不是她的作风:“癞子怎么处置,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