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打击报复吗?”
黄琥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癞子就是嘴巴不干净!”
村里不管什么事,大大小小的,添油加醋的,胡编乱造的,只要是让皮癞子看到了听到了,就会用污黄色的言语说出去,有些村民无聊的时候也会听,还有更无聊的,就跟皮癞子凑在一块儿瞎说八道。
村里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都对皮癞子恨得牙痒痒,却又对这种没爹没娘的无赖无可奈何。
江筠觉得皮癞子的词汇量有限,不太可能能说出来什么不干净的话:“他要嘴巴不干净,就把他关进去!”
光是她手里的介绍信和工作笔记本这一条,就足够把皮癞子关到牢里去坐个好几年了。
黄琥珀不懂得江筠的所知所想,更想象不出江筠所说的权威性和严重性:“关个几天放出来,倒霉的人更多了。”
那些知识青年们刚到村里来的时候,也对皮癞子的行径痛恨不已,也抓过几回告到村长那里去,每次都被村长不疼不痒的给保了下来,后来知青逐渐减少,还有知识青年在村里安家落户,皮癞子越发的肆无忌惮。
像这样的无赖,的确是可恨可恶,只是在长期单调寂寥的贫困生活中,只要没伤害到自己,很多人在皮癞子的言行举止当中找到了一种解闷的乐趣,不但不会阻止,反而跟着一起哈哈大笑,甚至跟着一起取笑受到伤害的当事人。
而那些受到影响的大姑娘,甚至是还没长开的小姑娘,只能忍气吞声,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嫁个可靠的人替自己赶走皮癞子,或者是嫁到外村去,远远的离开金沙滩村。
事实是,大部分女孩子都失望了,默默的接受了命运的安排,继续过着忍气吞声的生活。
江筠听出了黄琥珀话里的辛酸,干脆拿出笔记本:“黄科长,我再问你一点事情。”
看着黄琥珀沉浸在痛苦回忆里的模样,江筠知道自己三言两语的安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索性不再劝说。
外面有人轻轻的敲门:“小荣姐,开门,我是小琴。”
黄琥珀未出嫁的时候,名字叫黄小荣,回到村里,大家都叫她以前的名字。
“嘘,”黄琥珀做了个手势,悄声道:“是村长家的儿媳妇,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嫁到村里来的女知青。”
江筠一怔,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琴是替村长说情来的,本想打算拒绝,后来一想这也是知青,也很好奇她为什么肯嫁到村里来,又示意黄琥珀去开门。
刚才周镇长被秦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