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好脸色,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带有任何情绪和评判才轻轻敲门进去。
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脆弱的,哪怕是无意中的一句话,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触动到伤心点。
病房里,林瑞芳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面色苍白,看到江筠进来,把半张的眼睛又闭上,把脸扭到了一边。
江筠把行李放在门边,轻轻走过去,半弯着腰轻声道:“林姐,对不起,我办完事刚刚才回来,你受苦了啊。”
林瑞芳的身子开始颤抖,闭着的眼睛也动个不停,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到鬓发里。
江筠又轻声问道:“身子还在疼吧?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了,该多心疼啊!”
林瑞芳憋了两天的委屈,在江筠的问候之下,再也压抑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正在这时,缪海平端着两份饭,把病房门推开了一条缝,江筠连忙挥手让她退出去,不要打扰。
病人在宣泄情绪的时候,特别是在压抑了许久的委屈之后,能哭出来就一定要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完。
林瑞芳哭得全身发抖,脸色发白,没有扎针的手紧紧抓着被角,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
江筠等林瑞芳哭了一阵,看林瑞芳哭得差不多了,又轻声安慰道:“不要害怕,我们会在这里陪着你,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生病的事就不能跟单位说,医药费就只能你自己出了,你说这样行不行?”
江筠首当其冲是站在林瑞芳立场上考虑问题的。
不管怎么样,在这种事情上,女孩子都是受害者。
果然,林瑞芳停止了哭泣:“单位还不知道吗?医院这边会不会有人跟咱们单位去说?”
江筠摇摇头:“我听缪姐说,步组长还没有报告给单位,而且咱们工作组还没有到陵城的前站工作组去报到,你的事情就只有咱们小组范围内的人才知道。”
林瑞芳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你们可以不去跟别人说?”
江筠再次摇头确认:“等步组长回来了,再叫上缪姐,咱们四个人先开个会。”
其实,江筠并不是出于保护林瑞芳的隐私,才想要替林瑞芳隐瞒什么。
实质上是因为他们工作组情况特殊,身份和工作任务都摆在那儿,所有的细节都不能给人挑剔和诟病。
林瑞芳用被子擦擦眼泪,抬起袖子抹了把脸:“小江,谢谢你!”
江筠这个时候才敢露出一丝微笑:“谢我干什么呀?咱们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