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醒悟到,这么差的隔音,以后她要是想弹琴,邻居们该嫌吵了吧:“老武,得弄两张棉被把窗户和门都给挡住,窗帘根本就不起作用。”
其实两床棉被还少了,最好就是把四面墙上都钉满棉被,弹琴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这么漂亮的钢琴,不弹狂想曲简直太浪费。
陈援武嗯了一声:“咱们就两床棉被,都拿来挡窗户,晚上咱俩盖什么啊?我给你当被子?”
现在他开车溜得很!
江筠假装没听见:“先把窗帘和床单给换了,套个被套。”
这几天陈援武动不动就开车,她有点招架不住,刚才能那么忘我的表达开心,实在是钢琴带来的震撼太大了,还是去做点艰苦的家务劳动分散一下注意力。
听陈援武说宿舍里停过两次暖气,半夜里都给冻醒了,江筠特意做了个被套,可以套两张棉絮在里头。
被子太厚不能叠豆腐块,江筠就卷了个被卷堆在床头。被面上点缀着几朵用碎布剪裁的立体的小花,随意的绣了一些竹叶和树叶散落在四周,刻意中带着随意,别致而又精致。
陈援武把客厅里的大饭桌上摆上各式糖果,去厨房烧开水洗杯子,他借的二十个开水瓶都得灌满,五十个茶杯都得用牙膏搓一遍。
天气这么冷,洗洗涮涮的活,肯定不能让江筠动手。
……
随意吃了半个花卷,江筠就放下了筷子,她还是心里一有事就吃不下。
陈援武不依,给她喂玉米面粥:“没关系,还没到时间呢,参座不到,我不会给他们开门的。”
按照陈跃飞的说法,他刚拿着陈援武的证件去食堂打饭,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说陈援武今天结婚,家里客人多,晚上还得到食堂来打饭,最好能有饺子。
结果被陈援武的战友听见,不用值班不用站岗的没啥事儿的,全都跑来看新娘子。
陈援武让江筠呆在卧室里闩上门,自己把战友们都轰出去:“参座到了你们再进来!”
开什么玩笑,家长都还没到呢,主婚人也没来,他可不能先耗力气应付这帮战友的车轮闹。
江筠其实不怕人多,更不怕人家看热闹,她只是换床单套被套的时候,脑子里一不小心就想多了——之前是实习,再过几个小时就转正,顿时紧张得犹如备考。
她抓紧时间盘了个公主发髻,把珍妮送给她的宝石发梳插在发顶,描眉抹腮红,口红涂得淡淡的。
陈跃飞再次惊艳:“小筠,你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