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江筠倍受煎熬。说江永华已经抵达京城,具体地点还不得而知。
整整七天,江筠倍受煎熬。
她白天要打起精神好像没事人一样让姥姥姥爷安心,一到了晚上,就盼着能收到只言片语的消息,总是盯着窗户看,一宿一宿的夜不成寐,眼看着一天天的变得形销骨立。
最烦恼的还是她不知道怎么哄弟弟妹妹。
江兰因为停课在家,出于自卑,也不去找同学玩了,在家里读书背书,也常常发呆:“姐,我觉得别人好像都在笑话我,说我是坏蛋的女儿。”
强子也跑回来,哭着说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他,说他不是部队的人,赖在这里上课羞羞羞,哭着喊着要回通城老家去:“我不上学了,爷爷,你们什么时候回老营沟啊?我要跟你们一起走……”
搁在以前,家里很少出现这样的哭闹,只要有吃的,能跑出去玩儿,孩子们早就高高兴兴的了。
受了江永华问题的影响,调查组带配枪警卫员出现在江家门口的事,早就被大院里的孩子传得各种吓人,有的说江家被抄家了,有的说江家被关禁闭了,还有的说江家出坏人了。
总之,那些认识和不认识的孩子,都远远的围观江家,不管江家谁走出去,都能感受到被窥视的目光。
正处在成长期,极度需要朋友的的江兰和强子,被洪桂珍张德宝干巴巴的几句安慰,搞得更郁闷了。
江筠只好找些可以分散注意力的事情做。
她的手拆了纱布,手背上布满了结痂的伤口,手心里新长出来的粉嫩皮肤和坏死的未脱落的死皮混在一起,呈现出古怪难看的模样。
江筠担心新长出来的皮肤会发生黏连,影响手指的灵活性,每天忍着疼痛活动手指,各种掰扯拉伸,常常把干裂结痂的伤口又扯出血珠来,吓得强子小兰都不敢看。
在锻炼手指的过程中,江筠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练琴,有很多可以让手指锻炼灵活的练习曲,就念数字代替唱谱,让江兰帮她把简谱记下来。
说也奇怪,江家的两个女孩,江筠天生就不会唱歌,张嘴就跑调,江兰偏偏就有音乐天分,看过的电影,里面的主题曲在电影结束的时候就能哼个七七八八。
江筠为了不惹风头,又把大喇叭里每天放的那些革命歌曲也记下简谱,教江兰唱歌。
江兰对着简谱唱自己熟悉的歌,慢慢地能把音符都唱得非常标准,而且每天唱的那些斗志昂扬的歌曲,非常的励志。
江家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