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送你与师父回凤宫的时候,曾偷偷诊了一下师父的脉象,看似强劲有力,实则内里虚薄,三魂七魄也隐隐有移位的现象。这对神仙来说,是大忌。”
“怎么会这样,他的毒誓不是已经没有作用了吗?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我将他的衣裳拽得更紧,仿佛只有如此,自己才能握住一线希望。
他垂首望了眼我攥嵌进他衣裳褶皱里的手,再抬眼眉头皱的越发沟壑纵横,“我曾听寸心说过,上世你在天沉池里丧了命,师父拨去了一半法力去护你的精魂,后来你借凤后腹中石胎重生,不料凤后也被那场红莲业火烧死了。师父万念俱灰,又生怕失去一半法力后消噬掉的那段记忆是关于你的,就用骨刀将你的模样刻在了魂魄之上,以身携带。”
我急迫的待着后文,前世波浪更迭,在我心里一阵阵的掀起滔天巨浪。
“上古神祇天生地养,除非自灭,要么就无生无灭。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与师父一脉相承,相荣相枯。但除了你,你已不是他的身外之物,你生长在他的魂魄里。我思来想去,只有你这一种可能。”
“我?”我指着自己,心绪纠缠。
未离点了点头,“你们如今魂魄相依,他现在所受的痛苦本该是属于你的,只不过他不愿意让你承受,才一力承担了。”
心中的惊涛骇浪一时平息,四方皆静,只有一声声细微的心跳砸在耳边,生疼生疼的。
我扔了手中酒罐,站起身,发了疯的朝外跑去。
此时此刻,我只想见到上尧。此生此世,我都只想见到上尧。
我飞快的跑,仿佛这样才能追上光阴给我们留下的短暂相守。
身子一歪,一双大手将我一捞,我双肘已靠上一块坚实的胸膛。
我恍然抬头,迷离泪眼外,是那一方如雪寂寞,如山巍峨的眼。
我猛地抱住他,贴在他身上,不肯留一个缝隙。
他的手缓缓抚上我的脊背,微凉的指纹落在我的脖颈间,温柔的握着,很快便有愉悦的戏笑随着话语倾泻而下,“怎么了,才一天不见,就已经这么想我了?”
他一如嗓音沉镇,热热地顺着我的额头直吹到耳根,却恍如隔世经年的第一次重逢,我泪流满面。
“是,我就是这么想你,离开你一刻钟都不行。”我埋在他的胸膛里,不住的磨蹭,泪痕沾衣,一点点的在他衣裳边染开。
他笑了声,轻手捏了捏我的脖子,语气颇多无奈,却很开怀,“快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