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浓密的仙波,直撞上我握刀的手腕。被突如其来的强力一推,我难以招架,连同着刺入心口半寸的刀也倏忽一偏,向心脏正中的一旁偏去。
巨痛袭来,胸前一股细小的血流蜿蜒而出,我头晕眼花,一脸都是难以控制的泪。
天翻地覆的疼痛之后,再次醒来,身上却无一丝痛觉。
闿阳正坐在不远的桌子边,望着我醒来,指着一桌子菜,向我道:“我想你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大体上还是一向的自满语气,只不过多了些不屑表现的愧疚讨好。
我自床上下来,摸上心口,除了能隐隐感知的一道细小疤痕外,痒痒的新肉已经生长出来,想来这该是闿阳良心未泯,偷偷给我疗了伤。
我几步跳过来,背手望了眼桌子上的饭菜,虽各色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大补身子的肉类奇珍。
“你不会在这些菜里下了毒,要害死我吧。”我端起一盘子菜闻了闻,故意问道。
闿阳火气冲冲的夺过我手里的盘子,直起身子,气呼呼的摔在桌子央,指着我的鼻尖,格外暴躁,“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悠悠然的坐下来,拿一块肉啃着,漫不经心道:“谢谢你给我治好了伤,谢谢你给我准备这么丰盛的饭菜。”
闿阳浑身的气焰渐渐熄灭了下来,许久才自顾坐下来,动作轻轻的,我几乎没有察觉,半晌,他又支支吾吾的与我低道:“那,那事,你别怨我。”
我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知道他还记挂着那一碗心头血,遂打着几个饱嗝,万分率性道:“我不怨你,谁让我自找的得罪了你,再说一碗心头血换顿饭,我也不亏。”
他微微张大嘴巴,望着我,不再说话。
我凑近他,活络着打探道:“你要我那心头血有什么妙用?”
他绷紧了脸,一派认真的模样,想了片刻才摇摇头,“这是百花宫的秘密,我不能说。”
我很是宽容的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一会又追加了个相似却不同的问题,“是不是随便一个人的心头血都可以,还是只有我的可以?”
许是这个问题不涉及机密,闿阳倒是很坦诚,“只有你的可以。”
我愈发好奇,可惜闿阳嘴严,也问不出什么值得推敲的消息。
回到紫栖宫时,玄鹤特地堵在门口,神色严肃的告诉我,上尧君已经在内殿里等了我四个多时辰。
我掐指一算,正巧要追溯到我在宫门外溜达的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上尧君就一直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