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越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画了这么多张。”他说着抚上我的脸,灯火在他的眼底映出一片迷离,“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呢?也许是那天在人间街道的黑暗角落里,你紧紧抱着我,告诉我别怕。也许是你豁出性命来魔族救我,也许是更早之前。你知道吗?以前我娘亲也总是在漆黑的夜里抱着我,给我讲故事,陪我数星星,她逝世了之后,我怕极了自己一个人呆在黑夜里,她的怀抱很温暖,你的怀抱却令我感到安心。”
话固然很感动,若是以前我指定热泪盈眶应下了,只是现在我身不由己。纵使我再会弄虚作假,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重涧,我不想骗我自己,更不想骗你,我从没爱过你,我爱的是上尧君。”我注视着重涧,说得一丝不苟。
原来我也有这般绝情的一面。
重涧冷冷的笑了,两眸间有迷离的花雾漫开,讥诮道:“纵使他不爱你吗?”
“他爱我的!”我脱口而出,一瞬又心虚无比。
他怎么会爱我呢?
“爱?”重涧反问道,握在我肩上的两手渐渐加重了力道,“他真正爱的是魔族里那个唤作寸心的女人,而你口中那所谓的爱,也不过是因为你和她长了张一样的脸。”
顿时如天降雷霆,劈得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在心内构想了无数次的原因,真的被人说出口的时候,心里是这样的疼,这样的......空。
重涧一手揽住我摇摇晃晃的身子,将我拢在怀里,“上尧君曾娶了一个夫人,她怀着身孕的时候,被一个爱慕上尧君许久的仙子给杀死了。后来上尧君拨了那仙子的皮,挑了仙子的仙根,亲手将她扔下了万劫不复的天沉池。上尧君的徒弟爱慕夫人许久,使了禁术救活了夫人,代价是与那位夫人双双堕入了魔道。而那位夫人正是被魔君当作上座贵人的寸心。”
我摇着头,眼泪流了满脸,连连否定,“不,不,不是这样的,不是,上尧君是爱我的,要不然怎么会娶我,怎么会屡次救我的性命。”
“小七,你别傻了!”重涧的声音萧萧如剑声,“他对你的这百般上心,只是因为他要从魔道中赎回寸心,只能另找一副与之匹配的皮囊,一旦时日成熟,你的这具躯壳就会被她人的魂魄取代,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只是不愿意这么明白,所以故意麻痹自己,只是希望能给自己争回一点点可怜的生机,“不,你骗我的,你骗我的!”
“是寸心亲口告诉我的。”他抱紧我筛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