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鞋面上绣着的雍华凤凰,垂首一笑,难掩声声叹息。
只是可惜,我虽有凤身,却没有凤命,大概是配不上这样巧夺天工的一双绣鞋。
“瞧我,不就是一双鞋吗,竟然也值得自我纠缠斗争了这么久。”我觉得可笑,若无其事的自言自语,心却在丝丝抽疼。
平日里最讨厌纠缠不清的一个人,到最后却自己和自己苦苦争斗,过意不去了。
我将那双绣鞋整整齐齐的放入箱中,轻轻含笑,正要收拾包裹离开,转目又看到包裹上躺着的那只香囊,心有松动,却又不容置疑的一横,再次将那只香囊一并丢进了木箱里,快速的掀落盖子,锁上箱门。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山高水长,不作纠缠,就不要再带走任何念想,免得会有一个后来居上的来日方长。
我扛起包裹,半丝眼风也未朝那箱子上瞥一瞥,只退了步子,快步转出了门。
一开门,明媚日光下,只见暖儿正立在玄关央心,一双杏子眼中泪水涔涔,自眼眶中圈圈打着转,撇了几撇嘴,又将肩上扛着的包袱抓了几抓,哽咽道:“仙姬,我要和你一起走。”
我自门而出,走到她身前,嘴中连着骂了好些句傻丫头,伸出手,轻轻替她抹了几把眼泪,解释着商量道:“暖儿,你不要胡闹,我此次离开是有很重要的事,而且要去的地方路途遥远,是远在极北之地的昆仑山,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好吗?”
暖儿抓紧我的手,哽声忿忿,又一把眼泪的问道:“那仙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一问生生将我问成了哑巴,求道修道,非一日之功,我自然不能拿捏出个分毫不差的日子,话音几转,皆噎在了喉咙中。
暖儿见我面有虑色,一时也回答不上来,更是将我的手在掌心中握着振撼了好些下,许是担心我一去不返般,又两把眼泪的哭求道:“仙姬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既然路途遥远,此行必当无聊,不如带着我,正好两个人可以解解闷。”
我望着暖儿那小可怜的样子,心有不忍,也不该如何劝慰,正犯难之际,旁侧正有两道人影笼下来。
正是上尧君与小玄。
小玄望着暖儿声泪俱下的哭啼,积聚着满脸的担忧,皆显而易见的挂在了脸上,想要一展关怀却又碍着上尧君,只得灰头土脸的立在原地。
日转月移,看来暖儿与小玄之间裂出的这道缝隙又渐而长在了一处,成了一览平地,相信假以时日还会润出一片沃土。
我由衷的高兴,向小玄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