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我一介从山窝窝里出来的野凤凰,既没有远近闻名的功德,更没有显赫尊贵的身份,却能令这么多品阶居上的神仙们要为我争个口角,也不知是哪辈子的祖坟头上冒起了青烟,更不知是喜还是忧?
我缺爹缺娘,可最不缺的就是自知之明,自然晓得若是灵界与上尧君撕破了脸,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修补回来,反倒会成为四海的诟病。那时,我才是真的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上尧君。”我心中拿定了主意,抬起头,淡淡望着他,道:“是我不好,偷偷从宫里跑了出来,我这就跟您回去。”
灵王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和缓。
上尧君那一双墨眸依旧深不见底,仿佛没听到我说话般,面上淡淡,难观喜怒,只默默不语。
重涧掌心一起力,却大没有要松开我的样子,狠狠一拽。我身子一软,半伏在地上,手腕处顿有丝丝痛感。
我咬着牙,挣扎着正了正身子,微微一睁眼,便看到重涧那双眸子,恶气腾腾,戾气重重,如千万道洪荒激流,汹涌而来,竟让我莫名的一阵胆寒。
脑中忽得记起在青丘的大牢里,曾经依稀听送饭的小厮说起过,说是这灵界皇子死里逃生一劫之后,好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情大变。
起初我不信,但就在刚才那一瞬,我竟然信了。
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哪里一样,重涧好似真的和以前,有些不大一样了。
但能活着,总归是好的。而我,肩上的仇恨只会却越挑越重,生死之事于我而言,已经不再是能介怀的事。
我也没有了再平给他人添乱的理由。
“重涧,我无心男女之情,你莫要再将光阴消耗在我身上了。”我扭了扭手掌,很是顺利的自他掌中抽开,静静望着他,目色平淡,还有些好心规劝的语重心长。
这话直白了当,就算是他想装作听不明白,也约摸是难装下去。
果然,重涧那只手有如即将消散的薄烟,轻飘飘的一落,自我衣袖上拂过,手指弯了弯,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却身子一摊,只不醒人事的摊在地上,又什么都没有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