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这就去。”暖儿点了点头,一转身刚走了几步。空气中陡然一晃,金光笼过,现出一袭玄黑,高大如墙,正好挡住暖儿的去路。
“上,上尧君。”暖儿被吓得一个趔趄,退了几步,哆哆嗦嗦的惊呼道。
我闻声亦望过去,目光远远一抛,正与上尧君投来的两道折中撞上。他淡淡错了错视线,大手一挥,“你下去吧。”
暖儿左右为难的扬头一望他,复又深深一埋头,微微侧了侧身,偷偷一瞅我,见我正对她轻轻颔了颔首,以示同意,这才劫后余生的抚了抚胸口,踩着碎步离开了。
暖儿一向大大咧咧,素日里望见上尧君虽也有收敛,但也不至于像是耗子见了猫般胆战心惊,看如今这主仆两的样子,上尧君怕是真的为了我的事发了场大火气,否则也不会将暖儿震慑至此。
小玄的情还是要瞅准时机,否则只怕会弄巧成拙。
院内幽静,日光分外明媚,连缕清风也不曾吹过。
上尧君走过来,在我身前停下,那一身玄色在周围艳艳盛开的红莲中分外惹眼,亦显得分外深沉。
他静静低眸,静静望着我。
我默默坐在石凳上,双眼半眨也不眨,似乎并不晓得他的到来,只静静看着身前那一缸的红莲绿荷,不厌其烦的看了许久后。我脑中才忽然传来一个念头,如今我的身份只是紫栖宫中一个端茶倒水的使唤丫头,身前站着的这位才是主子。
哪有奴才坐着,主子却站着的道理?
我暗暗动了动双脚,还算有些绵绵的力气,遂两手在石凳上一支,正要站起身,身子站了一半,却只感觉到忽然落在我肩头的一只手,那只手稍稍一用力,便将我又原原本本的按回了石凳上坐着。
我不再拘谨,乖乖坐着,仍旧两目空空的望着那一缸莲花莲叶。
起风了,刮掉了几瓣红莲,像小船一样,轻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不再动弹。
“我如果告诉你,我没有杀凤衣,亦没有杀凤渊,此事和我毫无干系,你信不信?”不知为何,方才那一刻,我忽然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完全的信任我。
“我信。”他几乎是斩钉截铁,向来淡淡的音调说来这两字却满是笃定。
有那么一瞬,我心中微微热了热。
“你就不想问问到最后我为什么又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我淡淡问道,明明是可有可无的问题,我却十分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不想问,你有你的道理,我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