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什么话也没有说,便大步离去。
日晖将他的身影拉的颀长消瘦,带着些只影的寂寥,仿佛天痕边一只渐渐被长夜吞噬的孤雁,一生零零落落,一世可悲可怜。
那一刻,我竟然决定,假若有任何存在的机会,我一定拼尽全力为他与桃华改命。
因为痴情至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所谓的天意辜负,他们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用过晚膳,我支开重涧,孤身一人腾云去了闲人庄外的破庙里。
据说之前破庙里供奉了一位天宫里的娘娘,可万年前神魔大战,魔兵攻进闲人庄时经过此地,就一把火焚了寺庙。
今夜的月亮出奇的皎亮,如被铺了一层厚厚的秋霜,夜色凉如秋水,几点星子的微光从寺庙残露的屋顶落进来,将庙内的一片残破之景照的更为凄清。
我一路绕过寺庙外围,绕到庙后那一处清潭边。
月夜如霜华。
乐安背月光而立,正坐在潭边那一块青石上,金蓝色的鱼身与月辉交映,仿佛被镀了一层朦胧霜色,碰撞出奇异诡丽的光芒。
我静静走过去,立于她身后,不知如何开口,顿了顿,终于问道:“你醒了?”
她仿佛没有听到我说话,久久没有回应,一动不动如尊雕塑。
我又试着走进几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刚想询问一二,她竟猛的回过头,四目相对,她双瞳血红,恶狠狠的盯着我,嘴里獠牙呲起,发出阵阵雷滚的低吼,披头散发如刚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她一尖声戾叫,便狠狠抓住我的双肩,大力将我扑倒在旁边的草地上,骑跪在我的腰间,弓起如柴枯瘦的发黑十指,指甲如弯刀,冷光于我眼前一划,便一手紧紧扼住我的喉咙,一手大力在我身上撕抓。
我拼命挣扎反抗,仙力朝她接连不断的劈过去,可她却如同是金刚不坏之身,竟始终不为所动。
她的双瞳在月夜下透着渗人的红光,滴滴淌着血泪,我的脑中渐渐被一片混沌空白覆盖,喉间如被千斤重物狠狠压挤,呼吸也随她继而越收越紧的双手渐如一线游丝。
我用尽仅余的一丝意识,默念仙诀祭出诛缘剑,青光翻现间,提剑朝她肩膀上刺了过去。
她一痛苦哀叫,利剑透过血肉,深蓝血液如注溅了我满脸。我用力挣扎着推开她,以剑撑地,抚胸猛咳起来,正猝不及防之际,乐安又嘶叫着扑过来,我亦下意识的一剑刺向她。
青光剑气汹涌如潮,牵起她肩上如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