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虽事情进展的还算顺利,将瘟疫一篇成功翻了过去,但却伤亡惨重,数以千计的百姓妻离子散,无家可归。我自讨苦吃的将这些罪过都算在了自己身上,日日愁苦,任重涧变着法的逗我开心,也很难展一展笑颜。
据说当朝皇帝也不幸染上了瘟疫,虽最后也被治愈,但一病如山倒,身子骨也日渐衰竭了下来。
本来是南澈将储君之位坐得稳稳当当,可自从南泽从蜀山回来后,不仅献药解决了最为棘手的疫病,对民生凋敝的灾后重建也做的有条不紊,再加上朝中大臣对南澈私下生活的花天酒地早已不满,就更是对南泽青睐有加,认为其胸有大志,能当大任。
今日一早醒来,就听到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大事,说是太子南澈亲自向皇帝求娶丞相府的三小姐李玉燃。
但凡明眼人都知道,南泽虽刚从蜀山回来不久,却接二连三的做出许多有利民生之事,功谋策略之巧,雄心壮志之博早已危及到了南澈朝中的威望。于是他便等不及,要求娶丞相最宠爱的小女儿,以期稳固地位,顺便一借丞相的东风,拉拢朝中势力。
一觉醒来,雕窗外飘起了密密的雪。
因着我献药的功劳,南泽也没委屈我,任我在皇宫里挑了个僻静的地儿住着。地偏心远,越显如山野桃源的寂静,仿佛天地间就剩了我一个。
推门而出,踏雪而过。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漱漱琼花,抚掌而化,我忽然有些羡慕凡人这极其短暂的蜉蝣一生,觉得在偏安一隅处看个几十年的风花雪月,也是个福分。
不远处的几株白梅里传来落雪的窸窸颤动,一个人影从梅枝间晃悠着走了出来,一手拿了几枝含苞的梅,一手拍着头顶堆了几层的碎雪。
我坐在亭间凳子边,一手支起头,颇有兴致的看着重涧走过来。
想必这身尼姑袍重涧穿的甚是得心应手。这腰肢一扭,莲步一移,仿佛比女子还飘逸了几分,看来本仙眼光不错,早看出重涧有向这方面发展的势头。
重涧一看到我,大摇着手向我晃了晃,踩着薄雪跑过来,一屁股坐在对面凳子上,将梅枝放在石桌边,抖着衣裳筛脖领间的落雪。
我拿起一枝梅花在鼻尖轻嗅,觉得寒梅独绽,幽香中还有几分寂寞的寒味。随枝拈下一朵梅花,在指尖揉搓,再松手任它落入风中,一朵,两朵,三朵,捏来捻去,漫无目的的重复。
“我本想着折几枝梅花插你屋的瓶子里,如今看来好像不用了,你似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