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真是大吃了一惊。不过几个时辰,满池的莲花竟全都枯萎了下来,一池残荷在金碧辉煌的天宫中显得很是突兀。
我脚步轻轻移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大神阿,这莲花怎么回事?”
他凉唇下抿丝若有若无的苦笑,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越大的暗沉。
“世间一切都天定宿命,这大概也是一种宿命吧。”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香扩散在寂静的空气里尤为串鼻。
我舔舔唇。
他一笑,将另一只酒杯斟满酒,推到我面前。
我轻抿一口,只觉烈气直窜五脏六腑。我抚着胸口,不顾形象的咳嗽起来。
青霄爱饮清酒,待在闲人庄的一万多年,我也逐渐养成了他的习惯。我喝过最烈的酒就是当年去青合山拜访青霄的一位故人时饮的女儿红,那一醉,我整整醉了八个月。
“这,是什么酒啊,怎么如此性烈?”
“松酒。”
“哦,没听说过。”
一时场面有些凝固。
他一杯一杯的饮,仿若无人。我东瞅瞅西看看,掩饰着我的局部与尴尬。直到桌上的几碟点心被我吃个精光,我终于耐不住了性子。
“那像您这样开天辟地的神仙有没有宿命呢?”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静止了下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眉头蹙的很深。
我心里无亦于火上浇了油,又急又恼。问什么不好,非要问所有神仙的忌讳,况且人家还是名扬四海的大神仙。
我开始考虑等回到闲人庄,是不是该听从青霄的建议,把我的嘴用针缝起来。
我深呼口气,准备好好享受暴风雨之前的片刻宁静,静静等着劈头盖脸的一顿收拾。
......
......
我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将孔老夫子的知错精神发扬到底,遂抬起头,目光坚韧的看着他,将小脸一横。
“我已经知错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他挑起眉,云淡风轻的从我脸上扫过,而后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爽朗干净,在寂静的夜里层层荡开。仿佛换了一个人,和之前的冷漠阴郁大不相同。
这样好听的笑声如今在我听来也觉得寒毛炸起。
青霄说的没错,闲人庄之外的人都是神经病,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的希望回到闲人庄,甚至连青霄的怒骂我都觉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