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睛被阳光刺痛,忙用手遮住挡住了双眼。她感觉到后背是柔软的草地,身边不时有风吹过,显然是身处狂野之中,她能感觉到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漉漉的,身体左边暖洋洋一片。
冷清霜手臂撑着坐起身,只见身边燃着一堆火,火堆另一边坐着一个人,身穿白色僧衣,光着头,背对着她。她见了火堆已然惊讶万分,又见了那白衣僧人,更是说不出的惊疑。她正不知该不该出言询问,只听那僧人说道:“你醒了!”
冷清霜听这人的声音悦耳,年纪必定不大,看身形便是跟随李清时的那个和尚。她小声嗯了一声,又说道:“大师,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那白衣僧人说道:“你若死了,我不是也死了?我哪有这般深厚的福报啊!”
冷清霜喃喃道:“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她想起方才的梦境,梦中好似已经过了几百年,但她环视四周,只见她纵身跳下的那座湖便在不远处,她衣服仍旧湿淋淋的,显然还没过多久。
她想起梦里的事情,又想起自己的凄苦身世,不禁又悲伤起来,眼泪直流。
那僧人忽然转过身来,说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冷清霜听他念了这首佛偈,不禁睁着泪眼愣愣的看着他。只见那僧人二十六七岁,相貌不凡,身形消瘦,脸色有些发黄,洁白的僧衣之上也是水淋淋的,沾了一些水草和泥污,但仍然难掩原来的洁白和干净。
冷清霜口中不禁念了一句“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又问道:“敢问大师法号?在哪座庙里修行?”
那僧人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圆觉,在寒山寺挂单。”
冷清霜又问道:“请问圆觉大师,你方才说‘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可是该怎么离爱呢?”
圆觉摇了摇头,说道:“贫僧惭愧,拜拜修行了十二年,失踪参悟不透!”
冷清霜心想:“你一个出家人竟然也不知道?”她心中悲苦,又不禁流下泪来。又想:“你既不知道该如何离爱,为何还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的好!”
那天夜里,冷清霜便发起烧来,她向圆觉叫了两声,见他似是一经入定,恍若未闻,便想:“我既不想活了,这样岂不是好得很?”她想到此处,便强忍着,不发一言。
第二日,冷清霜已经气息奄奄了。圆觉见了她的模样,先是一惊,随即运功给注入她的体内。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