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谦虚,却面露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十分自负。他右手捻须,续道:“凤凰琴传至唐朝,为一抚琴高手所得,此人不仅琴艺惊人,武学造诣也十分了得。他从琴曲中悟出了武学的道理,他收了十名弟子,授以武功,这十个弟子在江湖中闯出了大大的名头,凤凰琴的秘密不胫而走,江湖震动,人人欲将其据为己有,当时的几大门派不顾江湖道义,联合起来抢夺此琴,不料凤凰琴的威力巨大,将贼人尽数诛灭,这样一来,凤凰琴名气更盛,学武之人哪个不想窥其玄奥,然而畏惧凤凰琴的威力,不敢明抢。哪成想那位老师傅的九个弟子也起了图谋凤凰琴的贼心,唯独最小的那个弟子对师傅尚有感恩之心,他将九个师兄的狼子野心告诉了师父,那老师傅心灰意冷,设计了一个机关,将自己和九个徒弟困于密室之内,却将凤凰琴交给小弟子带下山去了。那老师傅和九个弟子同归于尽后,小弟子下山后从此踪迹全无,五百年来凤凰琴没有半点消息,直到三十年前,三十年前。”
陈孝廉说到此处,便不再言语,眼睛望着墙壁悠悠出神。陈婉星道:“这凤凰琴又如何到了爹爹手中了呢?”高齐心中正有此一问,却听陈孝廉道:“那老师傅的小弟子姓吴名上云下冲,我隐居之前姓吴,这位小弟子自然是咱们家的先祖。”陈孝廉望向北墙,高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那墙上挂着一幅等身的画像,画像中一青年男子身穿白衣,焚香抚琴,那琴身黝黑,犹如焦炭,正是凤凰琴的雌琴,那雄琴放置于雌琴左侧,一名罗衫女子垂首于旁。
过了一盏茶功夫,陈孝廉才道:“凤凰琴上的功夫,我陈家先祖只学了一部分,我父亲悟性不高,传到他老人家手上之时,未能学精,我学到的也不过先祖所学三四成,饶是如此,我想凤凰琴上所载武功也可与少林、上清诸派一争长短,只是我辈无缘得见。岂料,父亲逝世后,我整理父亲遗物,从中发现一本古旧的书册,细看之下,竟是我陈家先祖拜师之后的武学笔记,上面详细记录了先祖学武的经过,虽未有武学招式,却将先祖的师父传授武功时的微言大义一一记录,其中多处提到凤凰琴的武学奥秘,对修习武功颇多益处。更有一套‘凤凰阵’实在是精深奥妙至极,可惜我吴家先祖并未记录这套阵法如何演练,我不死心,穷二十年之功终于悟出了‘凤凰阵’的妙理。”陈婉星笑道:“爹爹是想用这套阵法对付鬼门?”陈孝廉道:“不错。若光明正大的交手,我正派人士丝毫不惧,可鬼门行事向来卑鄙,手段毒辣,鬼门阎王武功深不可测,鬼血勾魂针更是令江湖闻风丧胆,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