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墙壁坍塌,就此而亡。高齐见那书生眼中微露谢意,随即暗淡,他心感悲伤,却又不免对老师的掌力十分佩服,当下学着老师的手法,将余下书生心口拍碎,又将他们葬了。
回至书院,陈孝廉命人在院中放了一只大桶,又命人去山阳的溪泉中打了水,将木桶注满。
午牌时分,陈孝廉将林之奇脱得赤条条的浸在木桶中,在烈日下暴晒,直到木桶之中的水色变黑,林之奇的所中阴风掌之毒也已排尽,才将他扶了出来。
用过晚饭,高齐陪同陈孝廉说了会话,两个人便去探望林之奇的伤势。来至天井,见陈婉月站在林之奇所住的厢房门外,不知何故,竟不进去。高齐正要出声,却见陈婉月转过身来,手上端着一碗汤。
待陈婉月离开后,高齐与陈孝廉来到林之奇的房前,正要抬手敲门,却听房里传出一声娇笑,正是陈婉星的声音,高齐突然心跳加速,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十分尴尬。
高齐正不知该不该敲门,却听陈婉星道:“林大哥,你在喝两口汤。”言语之中情意绵绵。林之奇很顺从的喝了两口汤,说道:“你没受伤吧?”陈婉星道:“你受伤这么重,还来问我。”林之奇道:“只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陈婉星道:“那个丑人出掌打我的时候,我以为死定了,心里好害怕。”林之奇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林之奇说出这句话,脸上一红,却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陈婉星的手。陈婉星身子一震,明知这样不对,却不知怎么竟不愿挣脱,两人握着手,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陷入了沉默。
门外的高齐和陈孝廉听了二人的言语,一个又恨又酸,一个又怒又惊。高齐深爱陈婉星,只是言辞中从未表达,却早已将她视若生命,听了二人的话,知他二人互生情意,悔恨不能替陈婉星去挡那一掌,又听他二人言语亲密,相识虽短,情谊却深,心中不免酸溜溜地。陈孝廉虽是读书人,却也曾是江湖中的一号人物,本对青年男女之事十分开明,然而,林之奇与长女早有婚约,而今却恋上了小女儿,他如何不惊,又见小女儿也是移情别恋,说出这一番不符身份的话来,更是愤怒,只是他性情向来温和,现在又面临强敌随时来犯的可能,一时不能发作。
陈孝廉眼望高齐,见他神色茫然,知他性情中人,用情又深,恐怕难以接受,又怕女儿再说出什么话来,忙咳嗽了一声。
房中的两人听到了这一声咳嗽,忙不迭的放开了手,羞得脸上通红。陈婉星随即笑道:“是爹爹吗?”陈孝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