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啪啪作响,小花园里的花也开始被不同程度地侵蚀和损坏。
“这个季节的雨,很快就会停。”阿蝶歪着脑袋,定睛注视着小花园里那棵在雨中摇晃着腰肢的垂柳:“我的噩梦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每一个梦里,景纯姐姐都深处险境,我一边焦急地想要就她,一边竟然暗暗渴望着她永远消失在某个角落。”
“雨下大了,我去关窗户。”保镖姐姐将阿蝶冰凉的双手包在手里握了一下,然后起身去各个房间查看,关窗。
保镖姐姐知道,也许一次性说的太多,对阿蝶来说是一种容易产生损伤的负担。
这场雨并没有像阿蝶预料的那样,很快就停下来,一直到天黑的时候,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
雷声只是隐隐约约地从天边传来,并没有震耳欲聋的阵仗,雷公好像只是想时不时地提醒人们一下:“别急,雨还会下很久。”
晚饭时候,上官蕴准时回到家中,他合上手中的大黑伞,将它放入门口的滴水桶中。
皮鞋上的水渍遗留在地板上,保镖姐姐前来用一块毛巾掸掉上官蕴西装上细密的水珠,然后把他将西装脱掉挂在衣架上。
“雨下了好久。”上官蕴来到酒柜里取出一瓶还未开封的威士忌。
保镖姐姐将饭菜一一摆上桌,上官蕴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看到桌上有凤尾虾这道菜,还打趣了一下:“这只虾的尾巴翘得蛮高。”
“今天叫阿蝶下来吃饭吧,总这么闷着也不是办法。”上官蕴看了一眼楼上,将阿蝶的碗筷在她的位置上摆好。
“好的,我去叫。”
保镖姐姐打开阿蝶的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在阴翳的傍晚,房间里的亮度看起来很像是晚上。
阿蝶的窗户大开,窗帘被夹着雨滴的狂风卷起,地板上已经累积了好多的水渍。阿蝶直挺挺地站在窗前,头歪向一边。
“阿蝶?”保镖姐姐快步跑过去将窗户关好,回头时被一张狰狞的脸吓得差点跌倒在地上。
那是阿蝶的脸。她眼珠突出,舌头伸长,表情痛苦。这个时候,保镖姐姐才注意到,阿蝶的双脚距离地面有十五厘米左右的距离,而她的脖颈上方,延伸出一条绷得直直的细绳索。
楼上传来一声绝望的尖叫,上官扔下酒杯就冲上楼去。
保镖姐姐站在阿蝶的身边,眼神呆滞,牙齿生硬地咬着下嘴唇。
上官蕴没有多想,立即上前将阿蝶从绳索上摘下来,但一切都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