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
其实在所有的保镖心中,景纯都是那种淳朴善良的女孩子,谁也不会相信她竟然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来。
上官蕴侧过脸,正撞上保镖担忧地注视着他的眼神。
没设防的与老板四目相对,保镖立即调整视线,目视前方一丝不苟地继续开车。
上官蕴看了看时间,然后说:“先绕去典当行,然后再去公司。”
在典当行,上官蕴找到了景纯典当的账单与凭证。
看着单据上的信息,上官蕴心中仅有的那点不舍也被揉碎了,因为他看到,婚后他送给这个女人的一切都被她换成了钱。而自己,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心中升腾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另外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感。
上官蕴企图给这种感情找一种名字,但是却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便继续循着会议往回走,一直到了记忆深处。
那时八岁的他,站在医院走廊里,孤零零等待了十个小时之后,医生走出来给他的亲生母亲下达了死亡通知。
那时,绝望与无助在他心里嘶吼。
此时的感觉与当时如出一辙。
除了白欣和自己,景纯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他在生日那晚的海边告诉她自己最憎恨的就是欺骗与背叛,而却是这个发誓永远都忠于自己的女人,给了他人生中第二次灭顶之灾。
“上官先生,上官先生?”典当行的伙计发现上官蕴的脸色不太对,立即上前询问。
上官蕴揉揉太阳穴,不动声色地说:“没事,谢谢。”
这时候,他接到公司助理打来的电话,助理的声音颤抖,难掩兴奋之情,并且要他立即回公司,事情似乎出现了转机。
会议室座无虚席。
四个撤资方全都已经就坐,董事会的成员也都已经坐好等着看上官蕴的消化。
上官旭夫妇并排坐在一起,江以宁与以往别无二致,而上官旭却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
原本他想的只是扳倒自己的大哥,把总裁的位置想回来,谁曾想事情莫名其妙的发展到现在,自己青睐已久的嫂子不见了。
江以宁是个聪明女人,而且直觉极佳,她干咳了两声,暗示上官旭不要想些有的没的,若是让别人看出来显得没出息而且容易落下口实。
上官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因为周围人的眼光和小声议论而露出半点惧色。四位撤资方坐在他的正对面。
“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