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并不领情,而是怒不可遏,让一个病人睡沙发,这明摆着是给她摆下一道。
索性继续依仗病人身份恃宠而骄,林韵茜一把扯住上官蕴的浴袍袖子,近乎声嘶力竭地呼喊:“蕴哥哥,我头好痛,蕴哥哥!”
上官蕴一脸不满,冰冷地眼神似乎要吃了景纯一般。
很明显,让林韵茜睡沙发的决策失败,而且是彻底被掐死在摇篮里。
好女不吃眼前亏,景纯心中再次重复起这句马上就要被她奉为人生信条的话。
但表面上虽风平浪静,但景纯内心的小恶魔恨不得此刻冲出来暴打林韵茜一顿。
几乎是用尽全力调动了脸上的肌肉,景纯才挤出一丝温和的微笑。她将那套被褥拿去床上,心里担忧着晚上要和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睡一张床,她的人身安全会不会有危险,或者这戏精会不会敬业到晚上捅自己一刀然后嫁祸给自己。
正这样想着,林韵茜一句话犹如一桶冰水直浇景纯头顶。
“蕴哥哥,你不要走,我一个人睡觉好怕,我好怕黑!”林韵茜死死拽着上官韵的衣袖不撒手。
景纯万万没想到这个林韵茜要将事情逼得这么绝,这才多长时间就要上他们夫妻俩的床上睡。
慌张和愤怒令景纯有点慌不择言,竟然说出来蠢到令人同情的话:“你怕黑我可以开灯的,你看,卧室里灯还是很多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得逞,景纯死死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谁知接下来的局面却更加失控,林韵茜像在医院时那样歇斯底里起来,仿佛有人要立即杀了她一样。
听着林韵茜嘶哑而聒噪的喊声,景纯只好暂且让步。
尽管景纯已经不再阻拦,林韵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的喊叫一声高过一声,眼看着嗓子都要喊破了,而且还不停用手拉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上官蕴眉头紧锁,快步走向客厅,找到茶几上的药瓶而后迅速折回卧室。
他将标准剂量的药片倒出来味道林韵茜嘴边,然后冲着景纯低吼一句:“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水递过来!”
“噢……噢!”原本呆立在原地的景纯听到上官蕴的命令如同一个见到教导主任的小学生,立即唯唯诺诺地从小桌上拿起杯子递给他。
喂林韵茜吃完药,上官蕴将她轻轻抱起然后放到床上,自己则合衣坐在床边。因为林韵茜依然死死抓着他的手,他也只好守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