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当年收养了你这白眼儿狼!”
事到如今,她还在执拗说谎。
“今天上午,景天明乔装成浴缸维修人员到我家,随后绑架我。”景纯压低嗓音,语速不缓不急:“他威胁我,让蕴把你从看守所带出去。”
她说这话时,景思终于放下那冷嘲热讽态度,只直盯景纯。
“后来呢?”她冷声问。
“后来,蕴冲进来救了我。景天明为了躲避警察抓捕,跑到我家屋顶。”嗓音越来越低沉,自责情绪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此间深呼吸,才不至让嗓音颤抖:“之后,他不小心从屋顶摔下来。”
景思瞪圆双目,本是坐着的她,拍案而起,紧皱眉头急切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后脑撞到花坛角儿上,流很多血。医生虽然尽力抢救,可他还是陷入深度昏迷,现在是……植物人状态。”话说完,景纯抿唇,只觉喉咙阵阵干痛,眼睛也不觉间有些生涩。
景思似全身气力被抽走,瘫坐回那张椅子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眼圈快速泛红,之后有泪珠盈眶。
这是第一次,景纯见到她的泪水是带有真诚味。
“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直到她醒过来……”
“景纯!是你把爸害成这样的!我要杀了你!”在短暂心痛沮丧后,景思再度被仇恨火焰控制,她竟不理睬身边警员,直扑过来。
那动作太突然,就连警员也未及时反应过来。
等他过来拉住时,景思已然抓破景纯脸颊。
“景纯!等我做完牢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你别以为一切已经结束!这才刚刚开始而已!景纯!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
景思在声嘶力竭中,被警员拉出会面室。
那声音,让景纯心中一阵阵抽痛。
她不想这样,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可为什么到最后似乎所有人都是因为她受伤。
或许她真的如同景天明说的那般,本就是个不详的人。
她很累,只觉疲倦。
“我说过,你见她毫无意义。”
此间,上官蕴嗓音从背后传过。
景纯转身时,上官蕴皱眉。
“又哭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被人欺负之后,不许哭,要立刻打回去!”
又是那恨铁不成钢腔调。
可她这辈子,大概都是成不了钢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