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令人心疼神色,竟暂时将景天明情况抛诸脑后。
车到医院。
景天明被送进急诊室,继而医生给出手术方案,需家属签字与支付手术费用。
总费用四十万,可先预付四万。
纵然只四万块,景纯也没有。
她从未有过积蓄,只抬头用哀求目光望上官蕴。
“用最好方案,费用不必担心,务必救活他。”
上官蕴如是对医生道。
在那之后,他拨通助手团负责人电话,紧接五分钟内,一百万转进医院户头。
景纯心微悸动。
这家伙毕竟刀子嘴豆腐心,在车上说那些无情话并非由衷。
“谢谢你,蕴。”景纯抿唇,轻声道。
上官蕴不善表达,只冷漠嗯一声。
手术室外。
上官蕴坐金属制长椅上,景纯坐他身侧。
她时刻都在观察他神色,只觉那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蕴,你以前……有在手术室外等别人手术经历么?”景纯好奇,尽管这么问很可能激怒上官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上官蕴略微沉默后道:“有。”
“谁啊?”好奇害死猫这话用在景纯身上毫不过分。
“我母亲。”上官蕴几是毫无迟疑答道。
白欣只是她养母,而他生母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这点景纯是知道的。
“那……伯母她是怎么会……”景纯此间说话小心翼翼,生怕会刺激到他。
上官蕴却比她想象中平静的多:“车祸。手术十小时,我在外面等十小时。”
那十小时,大概就是他人生中最阴暗时刻吧。景纯那么想,心中不由有些心疼面前这男人。
“那时候,你多少岁啊?”她放缓嗓音问。
“八岁。”上官蕴压低嗓音道:“我只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走廊,足足十小时。医生走出来跟我说她死了。”
景纯心咯噔一跳,如同被刀剜一般痛。
那种滋味,她大抵能够感受。
如同当年景妈妈第一次发病,被十几个精神科医生摁住,用手铐拷在铁窗上时,她的无助一般。
那种无助与恐惧,大抵未经历过人是无法理解。
“那你……哭了吗?”景纯好奇心又起。
她从未见上官蕴落泪,总想象不出那画面,总不会这家伙从小时候就这么酷,从来不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