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抿唇,心中不禁又有些松动。
她始终没办法对别人使狠心。
“爸,如果我来照顾你……”
“别叫我爸!我们早已经划清界限!”景天明厉声打断她话,同时冷笑道:“你来照顾我?我可不敢让你来,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水里下毒,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从天台上推下去!我还想多活几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小贱人!你给我滚!把你拿来的东西也带走!”
景纯知道,如今唯一能够留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也只有景思而已。
若这时,将景思推进监狱,只恐怕有些太过残忍了。
她离开病房时,听到病房中传来水果扔进垃圾桶声音。
傍晚回到别墅,做好晚餐等上官蕴回来。
直至将近九点钟,上官蕴方才回来。
“蕴,你回来了?快来吃晚餐吧,我热过两次了,今天怎回来这么晚?”
她起身,脚步匆匆跑至玄关。
“你今天下午又去医院了?福尔纯斯?”上官蕴脱去外衣,用嘲讽口吻道。
大抵是保镖告知他。
“嗯。景天明吞吞吐吐,是在说谎样子。”她微微低头,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悔上午太过冲动,让上官蕴在一干部下前难堪。
上官蕴去卫生间洗过手之后,方才到餐桌前。
“问出什么了?”他此间似心情不错,脸色并不十分难堪。
“倒是没问出是谁做的。”景纯微微咬着筷子尖儿,稍稍抿唇,鼓起勇气方才抬起头盯着他道:“蕴,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今日她做红烧茄子跟糖醋里脊,他似很喜欢吃模样。
“你能不能……能不能让律师别把景思诬告陷害证据交给警察,我不想让景思坐牢……”她支支吾吾说完。
果然,话刚说完,上官蕴脸色当即沉下。
“你听我说,景天明不是才刚刚被人打断腿吗?若是景思这时去坐牢,就没人照顾他。他也一把年纪了,也不容易……所以……”她越说下去,上官蕴脸色越是难看。
“不行。”他冷漠拒绝。
景纯怔住,有些不服气道:“为什么不行?只要我被判定无罪,留在你身边就好啦,何必非要别人去坐牢呢?”
“录下证明你清白那视频,上交给法庭,自然而然形成景思诬告陷害罪。”上官蕴只吃菜道:“诬告陷害罪是刑事罪名,也不是律师不告,就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