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退下,站在景纯身侧。
“你还带了保镖过来?”景思在保镖怒视之下,说话终于客气一些。
景纯实在不想与这几乎只剩名义上的姐姐对话,只径直道:“爸到底在不在这里,若不在,我去公司找他。”
她话说完,病房门口径传来景天明嗓音。
“我在这儿!”
景纯转身,目光只跟景天明目光对接半秒钟,即刻游离走。
“你还敢来这儿欺负思儿?景纯,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若不是保镖在这里,景天明怕就不是单纯说说,而是动上手了。
景思最像景天明的地方,就是喜欢付诸暴力。
他叫景思做思儿,却直呼景纯全名。
景纯苦笑,心中略有苦涩。
“我来这里,是那合同过来,爸看完之后,如果觉得没有问题,请签字吧。”
她说着,探手去包包摸合同。
“出来谈,不要打扰我女儿休息。”景天明只冷漠甩出一句话,转身先走。
身后景思传来嘲讽冷笑。
景纯眸子打转,抿了唇,也跟出去。
两人在医院休息室坐下来,这里有玻璃圆桌,也方便签字。
“这是商业合作合同。”景纯将合同摆桌上:“蕴说,希望爸您能够在签订合同之后,按照我们之前约定的话去做。”
“先不急提这个。”景天明面对景纯,与面对上官蕴是完全两种不同态度。
在面对上官蕴时,怂的像只鼠。可在肚子面对景纯时候,却又厉害如虎。
“你先把这份合同签了。”
景天明也拿来一份合同,拍在玻璃圆桌桌面上。
景纯见那合同书上封面上用黑体写七个字。
父女关系断绝书。
“这……这是什么意思?”景纯嗓音微微颤抖,大抵是眼眶中盈了泪珠,此刻视线竟有些模糊。
“你不识字么?”景天明傲然道:“就是封面上这意思,你在这上面签了字,从今往后,你跟我再没有任何父女关系!我老了,不用你赡养,我死了,不用你送终,我的遗产,也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以后你对外,也不许再称自己是景家女儿,明白了么!”
他口气锐利,每个字都直击景纯心房。
她虽讨厌这父亲,可终究是他生了她。
不管怎样厌恶,心底始终留了一丝牵挂。
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