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上官家,最让景纯头疼的事,是晚餐。
与白欣坐同一餐桌上,简直吃嘛嘛不香。
况且此间,上官蕴还坐着轮椅,这无疑是将白欣对景纯仇恨拉到顶峰。
新雇佣管家曾经是西餐馆领班,因而擅长监督西餐烹饪,这一大桌子晚餐,全部都是西餐餐品,景纯不喜欢,只低着头,细细切面前牛排。
白欣手中餐刀与盘子发出叮叮当当响声,把一小块儿牛肉放进嘴里,下颌骨夸张移动着,吃相难看。
“景纯。”原本还算安静,白欣在放下餐刀,忽然说道:“听说你姐姐住院了?被不知道什么人捅了一刀?”
景纯乍听这话,心里打了个紧,捏在手中餐刀掉落,碰撞到瓷盘。
“哦,是么?”白欣挑眉反问,满口可都是讽刺味道:“景思是我干女儿,她人品我最了解,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想要害死自己妹妹?蕴儿,你可要明辨是非才行。”
景纯紧低着头,牢牢抓住餐刀,此间对她来说,那餐刀好像救命稻草般。
“母亲大人,请您放心。”上官蕴话中有话般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心中很清楚。说到害人性命,恐有人比景纯娴熟。”
上官蕴垂眸喝玉米浓汤,声调不高不低道:“景思想害死景纯,她只不过是正当防御。”
这晚餐氛围降至冰点。
对景纯来说,甚至是参加最后晚餐节奏。
原本肿着的红痛掌心,此刻也似乎是麻木失去只觉般。
白欣脸色骤然变了,随后又是嘴角挑起,竟带上一点笑意。
要说这老女人还真是有点儿老巫婆即视感,否则怎么能够那么轻易操控自己五官表情。
“对了,蕴儿,景纯,上次我去病房时候,跟你们说那事,你们还没忘记吧?”
不得不说,白欣此刻脸上笑容,总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
“记得。”上官蕴抢在前面道。
他不让景纯搭话,实则是在保护。
白欣总能从景纯答话中挑出所谓漏洞,然后加以无情批判。
“正好你出了院,就这几天,带着景纯一起过去。”白欣似了解上官蕴心思般道:“他那儿求子可是很灵的!”
景纯听到此处,忍不住侧目去望上官蕴。后者却是一脸冷漠。
“景纯现在有官司在身,等过了这件事,再说。”他冷漠回答。
白欣脸上神色又是攸而一变,语气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