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但屋内装饰古色古香,颇有名家之风;加之房子面积宽敞通透,家什高贵精致,看起来倒也不比八极其他各家寒碜。只是偌大一个屋子,似乎除了两三个忙碌的保姆,就只查子儒一人,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奇怪。
查士祯端详了许久,这才淡淡道:“士祁呢?”查子儒愣了愣,放下报纸,依旧漫不经心地道:“文家出了乱子,老爷子出去找门人商量对策。”查士祯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商量个屁!文家出这么大的事,你个苕货还有闲心在这看个球的报纸!”茶水飞溅,尽数洒到查子儒身上。他脸上凶光一闪,旋即恢复常态,默然起身,也不敢吱声。
“别以为我年事高,就镇不住你们这些苕伢子!”查士祯冷声道,“他查士祁纵然是查家主事,做错了事,我这做弟弟的,同样有资格教训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仗着士祁宠你,半点礼数都不懂了?”查子儒垂着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嗫嚅道:“二祖教育的是,子儒知错了。”查士祯又用力拍了下桌子,厉声喝道:“大点声!”我很明显地看到查子儒用力咽了口唾沫,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二叔说得对,子儒做错了!”
查士祯看都不看他一眼,端起茶碗沉声道:“给你祖祖打电话,说我们来了。”
“可是——”查子儒本想争辩,见查士祯和查彩儿满面寒霜看着自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讪讪地拿出手机,走到一旁小声说着什么。打完电话,他声称出去接查家前辈,让我们自便,临出门前,又回头偷瞄了查彩儿一眼,这才飞也似的奔了出去。
“脓包!”查彩儿冲他逃离的身影,厌弃地啧了一口。
查士祯等查子儒出门,又恢复了往日冷漠沉静的状态。刚才那一出,似乎已耗尽他全部精力,查彩儿和陈水寅一左一右,忙不迭地给他捶背抚胸。查士祯冲我和于人杰道:“家门不幸,两位莫见怪。”我俩连忙摇头。说话间,门口脚步声响。查子儒拥着一位老者,满脸睥睨地当先进屋。他俩身后跟着四五个穿着亚麻短衫的黑脸壮汉,胳膊看起来粗壮有力。
查士祯当先站起,颤巍巍地道:“士祁……”那查士祁虽是兄长,面上看起来却比查士祯年轻些,见查士祯想要跟他搭肩,厌恶地向后缩了缩,冷冰冰地道:“你来干什么?查家的事,已轮不到你来管。”查彩儿作势要开骂,被陈水寅和查士祯按了回去。
查士祯见他不理,脸上掠过一丝失望,让查彩儿扶着,重又坐下,不卑不亢地道:“当年之事,错不在你我,你要执着于过去,我也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