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命数,强求不来的。如果有缘,他日自会再见。”我想到他与茅太清年纪相当,说不定他其实也一早知道邹易的身份,恨屋及乌,冷冷地甩脱他的手,出门去了。查彩儿想发作,被查士祯拦下。
长久以来,我已经习惯邹易在身旁出谋划策,在我最困难最灰心的时候,用那种淡然的笑安慰我,鼓励我。我习惯任何事都问过他的意见,请教他的观点。很多时候,我俩眼神交汇,不用开口也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一直把他当作可以信赖的哥哥,而非普通朋友。
眼下他骤然离开,我心里除了失落,更多的是忿恨。我不明白这些成年人的游戏规则,他们很多时候黑白不分,有时却又自以为是地带着个人主观色彩,去强行评判他人好坏。我并不介意邹易的出身,也不想知道他的过往,我只希望身边对我好的朋友都安好。
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茫然望着清晨的街道,不知道往后的路该怎么走。这么久以来,我逼迫自己不去想念长沙的家,就是怕回去之后,看到空无一人的书房和茶几上的烟灰缸,会忍不住触景伤情。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已经离开,我不想重蹈覆辙。
我知道于人杰和陈水寅放心不下,悄悄跟在了身后,但我现在不想搭理任何人。
我本想去湖边散散心,手机突然又响起来。我以为邹易回心转意,慌忙点开,却是二叔发来的消息。我心不在焉地点开,见短信上写着:“让他离开,是因为他需要独自去面对一个对他来说最为重要的人。你们还会见面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