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被它吓得小便失禁,裤子都没来得及提起,一屁股摔在地上,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来……我这了……”那旱魃咧开嘴,又“咯咯咯”地怪笑起来,双手从岩腔外伸进来,飞身来抓我的腿。我边缩腿边心里暗骂:他娘的这里这么多人,为什么专找老子下手。老子皮糙肉粗的,哪有那帮小姑娘好吃?我一个侧翻,向于人杰他们那边滚去。那旱魃扑了个空,恼起性来,“咯咯”怪叫着,下身单腿一蹬,冲我们扑过来。邹易喝了声“躲开”,从帆布包里抽出一根乌黑光亮的貌似犀角的玩意,罩着那旱魃的脑门,狠命刺下去。
那旱魃反应当真是快,只稍稍偏首,邹易就刺空了。它伸出双手,五指箕张,抓住了邹易的肩头。邹易倒也冷静,急忙矮下身去,将犀角扔到一旁,双手反钳旱魃胳膊,同时双腿环抱住它的身子,屁股往下使力,跟树袋熊似的,吊在那旱魃身上,带着它滚了出去。
我们都看傻了眼。于人杰挨过来道:“这小子,认魃做妈了?”丁湖在狭长的岩腔内始终没法起身,战斗力大减,此刻勉强撑起上身,还差点磕着脑门。他匍匐在地,盯着扭作一团的人魃,冷声道:“快帮忙,小道士撑不住。”那边邹易好不容易伸出脑袋来,见我们傻愣愣地蹲着,喘着气叫道:“别愣着啊!一水你有那闲工夫晾裤裆秀小鸟,还不赶紧泼尿!”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一时匆忙,裤裆都没拉起来,难怪甄萌几个女孩子始终没敢正眼瞧我。我边提裤头边叫道:“那狗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老子吓尿失禁了,老子上哪给你找尿去。”我们正没做理会处,一旁唐琛幽幽地道:“拿去救他。”说着把塑料瓶递了过来。
我差点就扑上去拥抱他了,没想到这家伙看着面冷,居然还挺仗义。不过现在不是表彰他壮举的时候,邹易都快壮烈了。我接过瓶,有些茫然,问邹易道:“怎么洒?”邹易被那旱魃屈肘顶了几下肚子,呕得脸都发青了,颤声道:“用犀角锥刺它天灵盖!泼下去!”
我回头看了眼其他人,见他们一脸鼓励看着我,心道这帮没义气的,正准备跨步出去,身旁忽然闪过一个身影,速度之快,不在丁湖之下,细看发现竟是唐霖。他反握着犀角锥,呈半蹲姿势守在一旁,只等邹易将那旱魃掀过身来,举着犀角锥,便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我心里一寒:这小子出手太狠,根本没考虑会伤到邹易。邹易也察觉到了,在犀角锥落下的瞬间,双手腾地松开,从旱魃身下滑了出去。唐霖用力过猛,这一下失了准头,扎在那旱魃左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