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男的敢怒不敢言,手里都暗暗握紧了藏在腰间的短刀。我问我们昏迷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甄萌看了眼丁湖,摇头道:“丁前辈说他们要是敢乱来,就不帮他们找宝贝。这些人好像也听命于人,不敢耽误正事。”我点点头,松开握着短刀的手,问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甄萌看了眼周围的环境道:“是你们迷迷糊糊带我们过来的。这儿地形有些奇怪,你们来看。”我们喝了水,都清醒过来,跟着甄萌到了岩腔外,就看到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道双峰夹峙的狭长山坳,目测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山坳两边的崖面,似乎被人刻意在底部凿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形成两方可让人俯身爬过的岩腔。
我们所栖身的岩腔倒还正常,四平八稳,空间也大。对面岩腔的顶部却凹凸不平,坚石嶙峋,底下一并放着十几口黑黢黢的条形大方石,形状竟似棺材。这些棺材状的黑色方石摆放有序,方向一致,如同两排列队静候检阅的队伍。刚才那些洋毛子,就是从那儿过来的。
越靠近那一头的岩腔,古怪、森冷的感觉就越明显,仿佛那些沉寂的方石里,埋伏着躁动不安的猛兽,随时会扑出来,将我们立马撕碎。我看邹易和黄显章的脸色都不太好,问他俩怎么回事。邹易蹲下身子指了指那些黑色方石道:“这地方很邪,这是石关财。”
“石棺材有什么好怕的。”唐霖不以为然道,“我以前去广西的时候,看到不少农村就是用石棺收殓的。黑石棺材虽然少,但总比水晶棺材寻常些吧。”
邹易皱眉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石关财是谐音,寓意将财富永远封存起来,这是个风水局,它需要非常讲究的气场条件,具体到山形脉相、穴气方位等的考量,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土壤环境。石关财既然要关财,就要借助神明的力量。”
见那伙外国佬也都围了上来,邹易不动声色地继续道,“土壤是世间万物生长的基础,风水讲求生‘气’,具体是宝气、瑞气还是煞气,很大程度上依附于土壤中能够提供怎样的养分。这道理跟‘橘生淮南’差不多。你们注意看这土,看出什么蹊跷没?”
我捧起一小撮黑土捏了捏,感觉土质很松散,而且冰凉沁肤。我自然地用鼻尖闻了闻,顿时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直冲脑门,熏得我头脑发胀,猛然想起昏迷前闻到的那股恶臭,心道难道就是这个?于人杰等人也都闻到了,大伙儿几乎异口同声地皱眉道:“尸臭!”
丁湖走上前去,盯着那些布满苔藓的黑色石棺,看向邹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