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来了!”唐琛和黄显章却同时摇头道:“还没有。”我问他们怎么回事。黄显章看了眼唐琛,苦笑道:“飞霁洞离黑帽顶至少二十公里,况且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脚,除非咱脚下踩着孙大圣的筋斗云,否则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到达那么远的地方。”
唐琛接过话头道:“应该是造梦者察觉到有危险,临时改变了梦境。我们在他营造的梦境里产生他控制不了的自我意识,所以他慌了。”邹易捏着下巴道:“咱们最后是追着逃跑的僰侯才到的这里。这样看来,这位造梦者的身份,应该就很清楚了。”
唐琛点头道:“施咒者想让我们感受当年他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才会以真实身份在梦境中出现。但又害怕我们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见我们追来,所以匆忙之下,换了场景。”
我摇头道:“不对,我和邹易见过那僰侯的模样。如果造梦者真是僰侯,他没理由前后矛盾,这里头逻辑不通。”唐琛也跟着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我道:“你到底是真呆还是假傻?他让你们看到的,自然是他不用防备的,历史中的模样,并非现在的模样。再说了,历代僰王这么多,你怎么就能认定,那阿大王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
见我似乎开窍了,唐琛看向邹易道:“让你守着这么一个活宝,茅公还真是难为你了。不似我们这位丁大少爷,非但不需要我们唐家担心,反而他要担心我们多些。”
邹易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眉头一松道:“你的意思是,丁前辈其实早就察觉那黑帽顶的山洞中古怪,所以才没在里头夜宿?”见唐琛无奈点头,我突然想起丁湖之前说过,五行太岁的本事不限于唯一,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说,他的洞察力异于常人?
可他既然真的发现了异常,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要让我们陷进这繁复重叠的梦境中?
黄显章起身道:“现在讨论这些没有意义。丁先生现在人在何处,是生是死,我们也帮不上忙。要我说,与其在这胡思乱想,不如出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脱困的办法。”
我们想着也有道理,起身检查行装,见东西倒都还在——不过这是在梦里,做不得数。
我们也没在意,先后从深洞底部,攀着略微有些陡峭的斜坡,往顶上挂着流瀑的崖面走去。于人杰从登山包里拿出压缩饼干,边吃边道:“这他娘的做梦做得这么真实,小爷我还是头回遇到。”给他这么一说,我们也才发现确实有点饿,于是分吃了些干粮,继续赶路。
黄显章边走边道:“按着现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