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总不可能喊我们来游山玩水,或者参观他的新窝。
丁湖依旧似笑非笑地道:“喊你们来的不是我,是曾仲闻和陈阿姨。”我们仨忍不住同时“啊”了一声。丁湖似乎很满意我们的反应,幽幽地道:“一水,你一定以为你二叔已经死了,是不是?”见我点头,丁湖冷笑道,“茅一扬当初能假死,曾仲闻怎么就不能?”
其实当初我们从湘西到贵阳,再到后来从皇仙川突围,我也已隐隐意识到,二叔并没有死,只是后来,不管二叔以何种方式出现,他给我的感觉,却与当初在湘西时很不相同。我不清楚这究竟是我个人的错觉,还是二叔经过那次假死后,心性发生了很大改变。
眼下再次从丁湖口中得知二叔活着的事实,我心中却已波澜不惊,或许因为我爹的死,又或许,我已习惯于二叔对我感情上的欺骗。丁湖见我很快就冷静下来,似乎有些意外,盯着我的脸道:“文派背后的大靠山,相信你们也见识过了。你们曾家,也是他的人。”
丁湖告诉我们,二叔当日假死,其实是文派和曾家共同演的一场戏。我爹妈和小姑其实一直都知道二叔活着的消息,只是为了保护我以及曾家的秘密,他们不便向我袒露。
我爹妈他们在明,二叔在暗,曾家其实一直都在和文派合作,共同帮那位大靠山做事。
茅一扬那件事,让二叔的身份,以及八极的背景同时暴露。上头怪罪下来,二叔与文派没办法,这才在我们,还有隐藏在暗处监视我们的武派势力眼皮子底下,上演了这么一出苦情戏。为了让这出戏更显真实,除了二叔的手下和文派的前辈,我们全被蒙在鼓里。二叔以我的眼泪作掩护,成功骗过武派的眼线,以另一种身份隐藏在暗处,继续为上头做事。
我想起当时乌典赤说什么也不肯将二叔的遗体入土为安,而是和我们一起,悄然送到洞庭湖下的山洞中,那时我还以为这是二叔遗愿,想魂归故里,不想原来竟是这样,心道这小王八蛋居然联合二叔骗我们,果然近墨者黑。我告诉丁湖二叔和秦仇在皇仙川出现的事。丁湖面露激动之色,抓着我的手问道:“你们真的见过我师父?他现在在哪儿?”
邹易叹了口气,把之后我们和秦仇在云南遇见红红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丁湖叹息道:“表面越无情的人,其实越多情。只愿师父一生安好,我丁子良也心安了。”
我们第一次听他以这个身份称呼自己,稍稍有些不习惯。丁湖也不在意,面向我道:“我不知道曾仲闻身在何处,但那日救你们的,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