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昆明的火车和昆明到宜宾的航班。于人杰笑称小曾同志看着像个糙汉子,原来做事还挺精细。我没理他,望着车窗外巍峨的雪峰,感叹有朝一日一定要重游一番。
夜里八点多,我们到了菜坝机场,也不停留,从机场直接包车开往兴文县。
车上我给丁湖打了好几次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避开我们。我手机里倒是有张煜光发来的唐家地址和唐文昊的联系方式,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愿主动联系八极的人。邹易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摇了摇头,拨通了唐文昊的电话。
我们到达唐家时已是深夜十点多。唐文昊有事出门,接待我们的是他儿子唐琛。看得出来,他对我们的到来不是很高兴,所有事务,都要身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温言提醒,他这才不耐烦地照做。于人杰老大不满意,在我耳边埋怨道:“小爷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求人的。”我心中也不痛快,要不是我妈在这儿,我才懒得搭理这些自恃身份的主儿。
我们在席间默不作声地吃喝了有一会儿,唐文昊这才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他看起来很普通,是那种在大街上绝不会被人注意的长相。不过穿衣风格很有品位,一身亚麻长衫,看起来古朴典雅。见唐琛自顾玩着手机,他瞬间变脸,呵斥他不懂礼数,拱手对我们连称抱歉。
我们摆手说没事。相互介绍了几句,我开门见山地问他,丁湖和我妈在哪儿。
唐文昊愣了半天,摇头说我妈并不在唐家,也没收到任何我妈来宜宾或者四川的消息。我顿觉不妙,给我妈打电话,却始终没人接,冷汗立马就下来了。
见我坐不住,邹易和于人杰也准备起身离开。唐文昊慌忙拦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邹易不动声色道:“唐前辈有话直说。”唐文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学着古人的礼仪拱手道:“实不相瞒,眼下唐家内部意见相左,分身乏术。小丁身份特殊,只怕他稍有闪失,对八极上下不利。令堂之事,如蒙不弃,我唐家自当竭尽全力,助贤侄寻找,还望……”
我懒得听他文绉绉地花腔,脑海中满是我妈身陷险境的画面,拉着邹易二人,就想赶快离开。邹易拉住我道:“有唐前辈帮忙,总好过咱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你冷静点。”
我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用力往胳膊肉里按了一下,猜想有事,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我们当晚就在唐家过夜。唐家虽在郊县,住房条件却一点不比大城市中的别墅区差,甚至因为空气原因,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