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有些尴尬:我想笑又不敢笑,差点生生憋出内伤。
那条巨蛇灯笼似的双眼瞬间凑了过来,蛇信子“嘶嘶”直响,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于人杰身上。我们都暗暗绷紧了神经,生怕下一秒于人杰就被它当野猪给一口吞了。于人杰估计都吓懵圈了,忘了继续学猪叫。我能感觉到,他手中紧紧握住了那把随身军刀。
一人一蛇,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默默对视。我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快被冷汗打湿了,就见头顶灯笼似的蛇眼慢慢上升,扑鼻的腥味也渐渐变淡,黑暗中那种无形的压迫感缓缓消失,躺在棺材中回了会儿神,确定那畜生真的口下留情了,这才用手指碰了碰身旁的于人杰。
于人杰触电般抽了下身子,带着哭腔冲我们道:“他娘的小爷我以后再也不吃蛇羹了。”我们都安慰了他几句,本想拉他起身,却没想到自己都有些站不住脚,知道是被刚才的情形给吓坏了,索性都倚着棺身歇了一会儿。邹易沉声道:“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快离开。”
我们不敢耽搁,相互搀扶着从棺材中出来,只觉得浑身上下恶臭难当,也懒得计较了,快步冲过道走去。我们仨正准备下去,米又却拉住我们,招手让我们跟着她,反往过道旁一条倾斜向上的暗道钻去。我们不解,但料想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也都钻了进去。
因为修蛇的缘故,我们虽然浑身乏力,却也不敢偷懒。好在暗道坡度不陡,我们扒着两侧的岩壁,没多久就钻了上去,到了第二层山洞顶上,一条更为平直宽敞的洞道。
我问米又为什么不原路返回。米又解释道:“米家盘口石门开启的时间,是根据蛇血的凝固时间来定的。蛇血干了,石门就会自动合上;况且,我们没法断定那条巨蛇是不是已经离开,要是它还留在底层山洞,我们下去不是自投罗网?刚才的暗道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么窄,修蛇进不来的,所以往上走比往下走更安全。当然,”她眨了眨眼道,“也更方便。”
这山洞之上的洞道确实比我们先前进来的更平坦更宽阔,应该是米家人特意挖的。
我们跟在米又身后走了约二十分钟,仍没有见到出去的洞口,忍不住长吁短叹。
米又看了下手机,发现我们在这洞里这一通折腾,居然已是下午六点多。
四个人又累又饿,都没什么心情说笑。没多久,我们就到了洞道的尽头。尽头处赫然又是道大理石石门。我们本以为又要如进来时那般,抓蛇取血来开门,米又却微微一笑,只到石门边的洞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