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怎么回事。米又忧心忡忡地指着系在我们头顶树身上的溜索道:“守山的子弟每次检查完洞道口的情况,确认安全,会原路返回,将溜索收起。现在这种情况,除非米家的子弟现在人在洞道中,不然不会这么大意忘了收溜索。但是这上面的血迹,恐怕……”
被她这么一分析,我们也都觉得情况不妙。那阵好似拍手的怪声仍旧持续不断地传来。
于人杰拱了拱鼻子,五官扭曲地道:“这什么味道啊,这么臭?”话音刚落,我们也立马闻到一股死耗子般的恶臭味,从崖间那道洞口扑鼻而来。
米又脸上腾地变得煞白,哆嗦着嘴唇道:“糟了糟了,一定是洞里的东西跑出来了。”
我们也都暗叫不妙,这种恶臭味我们太熟悉了,是尸体腐烂散发出来的,如果不是盘口中的东西跑出来,那就很可能是新近有什么动物,或者什么人,死在了洞里。
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米又坚持要进去看个究竟,说是万一守山的子弟出了什么意外,总也得带着他的尸首回去,好给家里人有个交代;再则,说不定也能从尸身上看出点什么,好过虫蚁之类的食腐动物直接将其啃咬殆尽。
我们倒也想进去,可这溜索上的滑轮悬在绳索中央,而且溜索两端的高度相当,没有倾斜,溜索下是目测百米高的深渊,倘若我们不能一下滑到崖面中央洞口所在的山石之上,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我们这些人中,除了于人杰比较有把握,剩下三人可能够呛。
于人杰的包里有登山用的扣环。他把扣环系在绳索上,来回试了试扣环与绳索的摩擦度,又用力往下沉了沉身子,确认牢靠,对我们仨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们都让他小心些。于人杰笑道:“别担心,小爷我在部队那几年不是白混的。”说着走到崖边,双手抓紧扣环,身子后倾,双腿离地一蹬,晃悠悠地冲崖面那块平坦的山石荡去。
我们三人的心跟着颤了下。于人杰用力过猛,差点荡过,硬是靠着蛮力,用脚尖慢慢去够山石的边缘,费了大半天,终于将自己全身放到山石之上。
他解开扣环,取出包里带的登山绳,绑在溜索的滑轮上,用力甩了过来。
邹易一把抓住,把登山绳绑在米又身上做保险,让她先过去。三人如法炮制,除了米又力弱,中途让于人杰拉了一把,倒也都安全落地。
山石下的洞口不断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和令人窒息的恶臭味。离得近了,我们却又觉得,这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