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没了影儿。我们正暗自纳闷,就听他在裂缝下喊道:“一个个下,我接着你们。”
我们依言,相继滑了下去。等邹易和跛唐接住我,我发现这裂缝底下的空间远比在坡面上看要宽敞得多。坡面两边的底部,是两道向内倾斜的壁面。从远处看,这结构就如同沙漏般,两头宽中间窄。壁面两侧有可以立脚的滩道,山涧从中间奔流而下。
跛唐让王英和我从包里拿出登山绳和铁钩,一头在山涧中一块巨大的滩石上绕圈固定。他自己用登山镐在绳上绕了两圈增加摩擦,同时让镐子能够在绳上自由移动,双手抓着登山镐的柄,向后倾斜身子,确认牢靠,双腿撑着瀑布崖面,再一荡,就没了影儿。
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我们看到滩石上的绳索来回晃动,知道跛唐已经安全到了挂壁公路上,如法炮制,抓着登山镐往崖下滑去。挂壁公路顶端的崖面与路面垂直,我们安全地相继下到路面上。瀑布形成的水帘从身旁倾泻而下,惊险无比。
我们顺着挂壁公路往下走,到了崖间石道。头顶倾泻而下的瀑布在石道边与裸露的巨大山岩相撞,在崖间腾起了一片白蒙蒙的水雾。我估计这片陡崖之间有断层,才会形成石道、挂壁公路这样的分层景观。跛唐默不作声,带着我们沿石道往下走。
我们边走边从登山包里拿些干粮充饥,不知不觉间已下到崖底。我忍不住抬头望了望云雾缭绕的山崖,有些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真从这么巍峨的高峰上下来了。
我看了看手表,竟然还不到夜里七点。夏日时间长,夕阳余晖将对面山崖染红,显得格外妖娆壮观。我们停下脚步,四处观察峡谷的环境。到底还是于人杰眼尖,指着左手边那片霞光渐渐黯淡的崖面大叫道:“你们快看,那上面有字!”
我们都仰头望去,果然看到那片平滑的崖面上,刻了一大堆钻红色的字符。字符像古代汉字行书一样竖排,从右往左,字数越来越少。最后一行只有三个字符,没有标点。
那字符既不像现今的简化汉字,又不似古代的篆隶行草,倒有些像早前的甲骨文或者东巴文,不过笔画比甲骨文更饱满些,也比东巴文圆润得多。我看得不得要领,转头问邹易,这会不会是之前我们在千尸洞中见过的永州女书。
邹易摇头道:“我虽也看不懂女书,但这些文字,笔画明显比女书艰涩得多。”
我俩正暗自纳闷,身旁的庄闲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示意我看王英。
王英正凝视着崖面上的文字,口中喃喃低语,眼里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