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最大。我眼见那女尸要害人,情急之下只能将她头颅砍下,却不想被人盯上,只好弃尸离开。”
我猜盯他的那人,应该就是费瑛底下的记者,也不想跟张道纪道明,怕徒增他的烦恼,问他女尸的尸身现在何处,总不能曝尸荒野吧。张道纪摇头道:“我离开后,让张家子弟盯紧这事。据说尸身已被移走,暂时寄放在医学院。法医学教授要拿它当课题研究。”
我们不禁咂舌:这教授心可真够大的,这要万一起尸,那可够他和他底下的学生喝一壶的了。张道纪却不以为然,指了指木盒道:“‘怨由心生,三花聚顶’,只要她的头颅在我这儿,就不怕那东西造次。那些人,安全得很。”说着就要去打开木盒。
我们又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说实话,虽然这些日子我是见了不少死人东西,不化骨、尸傀、骷髅大军,甚至大头鬼婴,但这些东西要么死透了,要么虚幻飘渺,对我的视觉冲击,远没有活生生的死人头颅来得真实刺激。这女尸无疾而终也就罢了,万一当初死于非命,怨念都写在脸上,凶神恶煞的,那我们还是不用瞻仰她的尊容了。
张道纪边嘲笑我们大惊小怪边打开盒子。盒子开启的瞬间,他却同我们一样双目圆瞪,惊得半天合不拢嘴——盒子里空空如也,人头居然不见了!
我和于人杰倒是放松不少,暗自庆幸没能一睹芳容。见他师兄弟俩额头冷汗涔涔直下,心中莫名,问张道纪怎么了。张道纪目光呆滞地盯着木盒,如同被人点了穴,也不回我们。
邹易替他答道:“师兄刚才说过,‘怨由心生,三花聚顶’,走尸凭的是头顶的那一股怨念为祸人间。走尸斩首,‘身首异处,缘断怨断’,如果尸首去而复返,那股怨念就会加深。同时,以它们睚眦必报的习性,必然会反噬施刑人或者他身边的人。”
张道纪心事重重地合上木盒,颓然倚着柜架坐下道:“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危,而是小侯。小侯是我的学生。我因为要拍戏,这间房就交由他来看管。难怪刚才我们进来时铁门没关,没想到这孽畜居然能跑出去。怕只怕小侯这孩子……唉!”
我和邹易劝他先别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把人头找回来,别让它出去害人。于人杰问人海茫茫的,上哪儿去找人头。张道纪道:“身首异处,缘断怨断;身首复位,怨力复强。一般发生这种情况,要么有人带着头颅重新找回尸身,要么头颅自身寻找宿主。但是如同活人,走尸也对自己的身体更为熟悉和喜爱。所以要找头颅,就得先去医学院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