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间,都没法查证他这人跟曾家有任何关系,只当是黑户,派出所思想教育了几天,就把他放出来了。
我们目瞪口呆地听完。于人杰等海哥叫走二叔,似是商量什么事情,竖起拇指在我耳边低声道:“不管这人是不是你二叔,就他这智商和胆识,就够小爷我路转粉的了。”
我懒得听他盲目崇拜,竖耳去听二叔他们在聊什么。海哥面有忧色,好像在担心丁湘他们的安全。二叔拍拍他的肩膀道:“一水的事多劳你费心,剩下来的事,就交给我吧。”海哥跟他握了握手,将那几个坐在甲板上的男子踢起,几个人竟冲二叔敬起了军礼。
二叔让他们赶紧放下,好像生怕被我看见,让海哥附耳过去,悄悄说了些什么。
海哥偷眼瞧了我一下,点点头,见渔船靠岸,当先下船,领着那几个男子拜别离开。
二叔让我们别发愣,赶紧去找陈水寅他们会合。我见他又要独自离开,心头莫名添堵,让他给我留个电话。二叔作势摸了摸胸口,表示自己忘带手机,也不等我开口,摆手扬长而去。他这无赖行径跟我当年认识的二叔格外相似,多少给了我一些安慰。
我们不再纠结,在滩涂上缓了缓神,就照着二叔给的地址赶去跟陈水寅等人会合。
路上我一直在想:刚才在船上,二叔除了给我看过那道唤作冰鉴的青铜虎符,其他人一律不得见,仅仅是因为他骨子里有着我们曾家生性多疑的性格,不轻易相信他人,还是他别有用意,想让我顺着他的思路,独自去解开一些不能让外人得知的难题?
不知怎么,我脑海中又浮现出湖底那具走尸,冷冷瞪视我们的眼神。
二叔告诉我,丁湘藏身的地点,位于古塘村一家不起眼的农庄。到了农庄,我们还没来得及喊陈水寅他们出来迎接,突然从农庄附近蹿出几个黑衣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们三人背靠背,暗暗抽出了腰间的军刀。眼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却被丁湘及时制止。
于人杰听完丁湘解释,点点头,在她耳边悄声道:“有小爷我在,这些人大可撤走。你们这样也太明显了。”丁湘似乎心情不错,掩嘴笑了笑道,“小于哥说得也是。”
她自顾跑到那几个黑衣人跟着,先鞠了个躬,然后在他们耳边悄悄说了些什么。
为首的黑衣人面露难色,朝我们这边看了看,跟着弓身道:“既是这样,大小姐自己保重。有用得到我阿宽的地方,尽管吩咐。阿宽平日多蒙丁先生照顾,只要能保大小姐周全,万死不辞。”说完冲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