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
我调整了下心情,重新整理头绪:即便之前一路过来在钟乳石、石棺棺盖上留下提示,包括在祠堂看到的木匾文字,尚不能确定出自何人之手,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从香炉中捡到的那张字迹蹩脚文意浅显的纸条,就是二叔留下的。
奶奶曾私下告诉我,二叔年轻时和爷爷一样不好文墨,连书信格式都不会,识字都是后来出走之前的事儿了。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这种风格的文字,才是二叔的真实水平。
我知道自己在自我麻醉,但眼下我需要这样的强心剂。“离开即胜利”,到底是什么意思?从文意上看,这更像是一种警醒。可如果这真是二叔写的,他到底要我离开什么呢?
正胡思乱想间,我猛地听到头顶的石板传来哗啦哗啦好似海浪的声音,下意识地觉得不妙,还没想明白哪儿不妙,就发现四周的岩壁,好像一瞬之间换了位置。
我以为自己眼花,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在岩壁上竖着划了一道,把荧光棒插在与画线重合的位置。我蹲在荧光棒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画线,想看它会不会偏离荧光棒的阴影。
等了几分钟,画线毫无变化。我长吐了一口气,心说果然是摔下来磕坏了脑子,尽自己吓唬自己。正准备拿回荧光棒离开,突然就觉得不对。
画线确实没有偏离荧光棒的阴影,只不过,原本画线与荧光棒等高,此刻却往下矮了一截。也就是说,岩壁并不是左右移动的,而是在往下沉!
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心道难怪刚才总觉得空间越来越窄越来越压抑,合着不是心理问题,是这黑洞有问题。再这样下去,我不被石板压成肉饼也得被活埋在这石井之下。
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也无心去想,我的大脑因为紧张已经乱成一锅粥。就在这时,我发现岩壁与沙地之间的沟槽,竟裂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缝。眼看头顶石板越来越低,我不再犹豫,咬咬牙,用一个自认为最帅最像特工的预备姿势,朝那条裂缝翻了进去。
我没料到那裂缝之下居然是中空的,这一翻直接垂直坠落,后背砸在一块湿润的石板上,疼得我眼泪直飙,感觉肝肠都快震出来了。我没来得及从石板上离开,就听头顶“咣当”一声,貌似先前黑洞的石板跟沙地贴合了。依旧有水流从我坠落的裂缝处往下流。我拧头前后左右看了看,这样的水流四处环绕;而我的头顶,依旧是块平滑的石板。
也就是说,我不过是从一口黑洞,掉到了另外一口黑洞里。
我挣扎着想从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