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得不得准”,招呼三个庄稼汉帮忙撬掉镇魂钉,抄起短锹把棺盖翻到了一边。
果真如茅老道所说,棺材里空空如也。
茅老道默然站在墓穴外,只摇头微笑。爷爷自知理亏,也没说什么,吩咐三个庄稼汉重新盖棺加土,直忙活到太阳露出一角了,这才填平了墓穴。
回路无话。爷爷多少有些尴尬,等三个庄稼汉走到前头去了,拉住茅老道小声赔不是,见他只微笑不答腔,心里难受,找了个话题问茅老道知不知道有谁会动盗尸这种心思。
茅老道停下脚步,盯着爷爷的眼睛说:“老道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人是那日抬棺人中的一个。”爷爷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要这么说的话,那他岂不也是嫌疑人之一?
丁卫国夫妇下葬那天,抬棺的共有八人,除了村长陈松年、治保主任杨善民和民兵连长郝连顺他认识外,其余四人都是面生的小伙子。爷爷努力回忆下葬当天每个人的言行举止,只觉得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有嫌疑,脑子一下子胀痛起来。
茅老道说这事既然发展到这步田地,人在暗我们在明,这两天暂且按兵不动,看看事态如何发展。走了没两步,他又拍了下脑门回头道:“瞧我这忘性。”
茅老道让爷爷过几天跟他去趟丁卫国家,说是那天在夫妇俩屋里发现了点东西。
爷爷问是什么东西。茅老道眨眨眼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回到屋,爷爷分了点辛苦钱给三个庄稼汉,吩咐他们千万别跟人提昨晚的事。三人点头答应,领着赏钱乐呵呵去了。望着突然阴云密布的天,爷爷满心惆怅,坐在家门口抽闷烟。
夜里突然下起了暴雨。外头乱哄哄的,人声狗吠混杂。爷爷披了雨衣出门,正巧赶上村长带了一帮子人匆匆走过。爷爷拉住村长问怎么回事。村长神色慌张,说墓地那边有座坟被雨水冲刷,棺材都露出来了,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掘了人家的坟,没盖好土。
爷爷心里一惊:难不成是丁家夫妇的?
村长见爷爷脸色突变,想起昨晚他喊庄稼汉帮忙的事儿,悄声问是不是他做的。爷爷反应也快,肃容道:“咋子可能?我是听了杨老哥(村支书)的指示去看哈情况。”
村长见他搬出村支书,心中虽疑,倒也没再追问下去。爷爷趁机问:“囔个没见着杨老哥?”村长叹口气说:“染风寒喽,都好几天噶,床都下不得。”
爷爷让村长等一等,去屋里换了雨靴,说跟他们一起去。破土见棺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