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可笑的一幕。
君佑瑶夹着菜,咬得脆生生。
“……你这孩子,我是你亲舅舅,叫这么生分干嘛?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可对舅舅喜爱亲热得很,我离开时还哭得一塌糊涂呢,莫非小姑娘长大了害羞了?”为官二十年,谢一阳的养气功夫也不容小觑,笑脸在一瞬的开裂后又毫无破绽地挂了上去,状似亲密的调侃着君佑瑶。
“我家乖孙那时候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住好几年前只见过一面的一个陌生人?”
君佑瑶还没说话,谢安俊就冷笑着讽刺了。
这一句话多少隐含着老爷子这些年的怨气,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到头来却是个白眼狼,谁能不怨不恨?
谢一阳也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谢安俊的怒气,他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吃得自得其乐地顾砺寒三个外人,咬了咬牙,示意他媳妇巩梦一眼,两人一起站了起来。
“爸,儿子媳妇敬您老一杯。”谢一阳夫妻俩手里分别端着一杯酒看向谢安俊,“我知道这些年我忙于工作疏忽了对您的照料,您心里有气有怨我不怪您,您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受着,忍着,只要您能原谅我,别为了我气坏了身子。”
他说着抬手喝下了杯子里的酒,巩梦也跟着他一起喝完了。
谢安俊依旧冷着脸不说话。
只听谢一阳接着说:“我知道这些年老二家的都不管您和佑佑生活,我和梦儿商量过了,等过完年就接你们一块去沪城生活,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放屁,谁愿意跟你们去沪城,老头子不稀罕。”谢安俊二话没说开口就是拒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有什么事是想不通的,谢一阳要是真这么孝顺,早些年干嘛去了?非得等到他乖孙凤凰腾达了才出现?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公公,我和一阳是真心实意想给你养老的,我们知道这些年没来看望你可能伤了你的心,但除此之外我和一阳并未亏待过你,你的赡养费我们从来没少过一分。”这一回开口说话的是谢一阳的老婆巩梦。
对君佑瑶来说她是个陌生人,但不得不说她长得不错,穿着得体,保养得更好,眉宇间一股掩藏不住的傲气,典型的官太太做派。
她说这番话时语气稍硬,倒不像再求谅解,反而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谢一阳似乎也觉得老婆语气不够好,轻拉了她一下,对她摇摇头,轻喃了一声,“梦儿。”
“一阳,我知道你难做。”巩梦说着说着居然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