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印度阿三都无法找到韩怀义的踪迹。
还没有西扩的法租界虽然不大,要藏一个人还是非常简单的,只要中国人不说,洋人就永远找不到目标,哪怕韩怀义现在正坐在书寓里悠闲的喝茶,并面对惜月的盘问。
“你昨天去了哪里!”
没有一个人女人不介意男人的夜不归宿,惜月也不例外。
但韩怀义理直气壮:“和杜威特一起,顺便认识了谢菲尔中校还有凯恩那个杂碎。”
“都是什么人。”
“美国人,我需要他们的友谊,才能在法租界进退自如,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
被他扯过话题的惜月点点头,韩怀义微笑道:“接下来,宋杰他们会安排华捕继续罢工和肇事,而杜威特已经答应我,会通过英美向公董局施加压力。”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真正的成为公董局在治理租界上的合作者,而不是钱必进那样的狗腿!做狗的下场都是很惨的,无论你曾经多强大。”韩怀义说着,拉过惜月的手,轻拍着道:“这也是宋叔的意思,唯有这样,中国人才能成为租界地下的主人。”
“可是石维耶毕竟是警务总监。”惜月担心韩怀义在玩火。
韩怀义笑了:“你不了解西方的权力结构和社会传统,石维耶先失信于我,再失去对局势的掌控能力,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法国人自己迟早会把他干掉,再说警务总监这个肥缺如此诱人,本身就是无能者的毒药。”
“好吧,你们男人的事我不懂,但你就算要认识美国人,难道还要陪他们睡一夜吗?说,昨天晚上你到底干什么的。”惜月说着小狗似的把鼻子皱起,在韩怀义的身上到处嗅寻。
韩怀义被她的长发撩的脖子发痒,连连闪避求饶:“哪能呢,我怎么会看得上那些洋鬼子。”
“哼!你们男人都是来者不拒!”惜月虽然没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依旧不依不饶着。
比起这对打闹纠缠的小儿女,宋杰可就忙多了,他正在安排华捕和一些亲眷们,比如他五个不同姓的小舅子等进行下午大游行的最后准备,是的,游行,罢工的华捕将在青帮子弟的保护下沿着法租界的主干道溜达一圈,再给石维耶制造些压力。
由于英美的关注,还有内部人的掣肘,石维耶基本上调动不了什么力量来组织他们的行动,更不谈破坏。
之所以如此还有一点就是,罢工的华捕也是华捕,而他们是隶属于公董局的执法力量,这是内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