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一拍,孙大人示意焕娘接着说下去。
焕娘的心早就提到了嗓子眼,这人俊美异常,来势汹汹,连孙家父子似乎都畏惧他,肯定是这京城权势滔天的人物,再看站在他身边的柳明月,恐怕昭然若知的为徐哀而来吧。
这叫她准备好的一盆脏水如何倒的下去?
她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孙大人看着这不争气的模样,恨不得上去给她两个巴掌。
徐哀看到柳明月出现的一瞬间早就直了眼睛,没想到她真的来了,竟为了上一辈的遗愿,不怕风险来到这公堂之上帮助他。
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徐哀涌动着一股热流,他忽然拱手,冲着孙大人道:“大人明鉴,在下有冤要诉。”
这一招先机抢的倒巧,薛承落瞳孔缩了缩。
徐哀擦擦嘴角的血迹,眉目清朗,声音坚定:“在下一告焕娘父女二人,嫌贫爱富,悔婚逃婚。二告焕娘二人目无王法,下药逼婚。三高焕娘父女二人造谣生事,污蔑诽谤。”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焕娘父女二人脸色惨白的听徐哀说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徐哀说的非常公允,只是把事实讲出来而已。柳明月点头,尽管一开始的故事是假的,但谅来焕娘父女却不敢辩驳,因为一旦承认是假的,那就是变相的承认父女二人受到孙家公子的欺压。
但是没有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仿佛是意识到自己的危险,焕娘终于使出自己吹拉弹唱的绝技,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声疾呼,“青天大老爷,这可不是我父女二人的罪名,我父女二人清清白白离乡背井讨生活,不曾与人定下什么婚约的,都是徐哀见色起意,拿来诓骗我们。”
“家父和我奔波已久,又见徐哀相貌堂堂,能安顿下来,确实起下将小女许配之意,哪知道那徐哀竟然,竟然”焕娘说到兴处,抽泣了几声,用娟白的丝巾擦了擦鼻子,吊的一众听众耳朵都长了,才说,“他竟然支开我父亲,青天白日要逼迫于我。”
“我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真是恩将仇报!”柳明月忍不住,大声对着焕娘喊。
孙大人眼睛一瞪,刚想治一个这闲杂人等一个咆哮公堂的罪名,又看见端坐堂前的薛世子狭长微眯的凤眸,心中一紧,那惊堂木就没敢落下。
“柳儿,乖。”薛承落沉声道。
柳明月站在薛承落的身后,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脸上一个燥热,放下指着别人的手指,默默低着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