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一曲奏罢,心中渴望听到赞赏,转过头却见他睡熟了。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恐怕也不知道我的吧,真是个闷葫芦”,柳明月噘了噘嘴巴小声嘟囔着。
洞里只有一张石床,好在还比较宽大,柳明月心无芥蒂,和衣卧在薛承落旁边,爷爷曾说过凡间女子都是要注意男女大防,不能与男人睡一头,便一个翻身,脑袋与薛承落的脚平齐。
这下就对得起天地,对得起爷爷,也对得起自己啦。柳明月带着满足的笑意,与周公见面去了。
薛承落好像做了个很美的梦,梦里边他的手中还不曾沾染鲜血,他的身边也不是孤独一人,他的亲人也不是那般客气疏离。
梦里边,还有微淡却固执的一抹碧色身影。让人安心的芬芳气息。
不对,我怎会生出想靠近的心思,不行!
薛承落睁开双眼,已是汗流浃背。
入眼所及,是灰扑扑冰冷冷的石头,侧耳倾听,有遥远的地方传来狼“呜呜”的叫声,是他熟悉的山中景色。
还没等到他的心落到实处,脚边触及一袭柔软的娇躯,薛承落反射性的握拳,浑身紧绷着,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
柳明月一声嘤咛,悠悠醒转。忽然看到黑夜里,有个人动也不动盯着自己,一双眼睛亮的渗人,顷刻间睡意全无。
“你这是干什么?”柳明月连忙说,“我可是你恩公呢”,他眼中的嗜血杀意那么明显,她毫不怀疑,若是自己再迟一步,这男人蓄势待发的拳头可以顷刻间要了自己的性命。
“谁准你爬上我的床?”薛承落费了大劲收回拳头,粗声粗气的说。
柳明月翻个白眼,气个半死,这家伙长着一张石头脸,没想到还有一颗自大无比的石头心,敢情他把自己当做送上床的女子。
二话不说,柳明月麻利的收拾着桌上的瓶瓶罐罐,真是一刻也不愿多呆,还不如就连夜赶到京城去。
片刻无言。
“女恩公……”身后传来男人的召唤。
柳明月再也忍不住,把收拾好的行李往桌上重重一放,转过身来大声说到:“为什么你一定要在恩公前加个多余的字呢?我有名字的,我叫柳明月,以后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算了,也别提什么以后,咱们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别过。”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明月”吗?名字不错。”薛承落挑挑眉,好像没听懂意思一样,自顾自的评价。
“还用